狐妖諾瀾抱著酣睡的小殘雲朝門裏走去,而那扇顯得特別突兀的青銅大門也緩緩打開,一道溫和的光亮從門縫中透出照在人身上顯得那麼安祥,而她也逐漸溶合於這道光中,身上一片金光閃閃,仿佛落入凡間的仙女。
諾瀾進了門來到主墓室仔細環視房間內的一切,八麵環牆,牆上刻有各種祥獸,房頂有一孔有光從孔中直射而下照亮整個房間,中間鋪有一張巨大的寒冰床,絲絲寒氣從中透出,奇怪的千年來房間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寒冷。
諾瀾朝寒冰床緩緩走去,“咦”她不禁小聲驚聲道,床上躺著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英容俊貌國士無雙,女的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連諾瀾都不禁看得呆了,世間竟有如此兩人,時在是般配得很,就如人常言的金童玉女一般。
隻見兩人如睡著了一般,嘴角皆微微向上翹起,似是正在做一個深沉而又悠長的美夢,竟管寒床的濕氣不斷釋放,但從他們衣著以及鬢發來看並沒有因為有寒氣而有任務影響,而環饒在他們身旁的花隱約還能聞到有花香散出來,實在是看不出他們這麼一閉眼竟已過了幾千年了還如些安祥。
諾瀾又多看了幾眼,卻無心思再看下去了,而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傳說中的“赤木匣”
傳說“赤木匣”乃上古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天地孕育一靈苗,靈苗生於西昆侖山之顛經三萬年生長而成形,時鴻鈞昆侖傳道之時,偶遇而得之。取其精華當製成了此匣,又將此匣傳給了元始天尊,傳說此匣有聚收天下法寶之能,隻要是別的法寶碰上了它都會被他收入其中,這也就成了闡教鎮教寶之一。
而因“赤木匣”乃屬木性,故原來在天地一戰中(自盤古天地後,第一場正義與邪惡之戰《雲笈七簽》中有記載)與精金鈴,五禽扇,雲水劍,辟地珠四樣一並稱之為“五行神器”用以鎮壓不周山之底的戾魔。
而“赤木匣”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那又都是後話了。
諾瀾在房內環視了一周,仔細的尋找盒子下落,而房間就那麼點地方,就這麼轉了幾圈了,也未曾發現有什麼地方可以藏那個盒子。
諾瀾通過心神對大風抱怨道“大風爺爺,我都轉了幾圈了,也沒發現那個盒子在哪裏,你不是說在這呆了很久嗎?知道盒子藏哪了嗎?”
可是半天卻沒有聽見大風回任何的話
“不會還沒有醒吧!,還是等大風爺爺醒來了再找吧”諾瀾想著
不禁又歎了口氣,於是找了個看上去幹淨點的地方坐下來,又順勢將懷中的小殘雲給抱安穩了些,想著自已從小就不耐心找東西,每次都有姐姐還有哥哥幫著我找,現在....
就在此時,諾瀾無意中看到在自已之前一直被忽視的東西,原來在進門之前有一贔屭,贔屭背馱石碑,石碑高約數丈,石碑邊雕兩龍,一龍吐火,一龍吐水,而碑上所銘“殘氏之子孫到此,需三跪九拜”而在其左下角,有個小小的凹洞,諾瀾連忙從懷中取出之前過追風洞的那個玉墜,看了下手中的玉墜,又抬頭看了下那個凹洞,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來。
“原來密秘就在這裏”
諾瀾朝著熟睡中的小殘雲微微一笑,心想著“看來這東西還真好用,真要謝謝你了,嗬嗬”
諾瀾朝那石碑走去,俯下身將那玉墜放入其中,正好合適,而後起身退至一旁,緊接著一道亮光一閃立即包裹住了贔屭,而原本麵向外麵卻見它慢慢向裏轉動,隨著那道光越來越亮,房間內的光照逐漸被它所取代。
突然一聲輕歎打破了這沉寂,然後就聽到有幽幽之聲自那寒床傳來,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足夠了,輕歎聲過後,自贔屭自上的光亮幻化成一道虛影,而那道虛影就是那個躺在寒床上的男人,有如天神下凡一般,其貌比之躺在床上的更加英俊。
那虛影道“吾乃殘烈,吾輩子孫聽之,現所觀皆乃吾所化之虛影,吾死後所擔心之事看來都應了,現遺留一卷殘書交予爾等,乃吾自創之劍招“無上奧義劍”洪荒其後三招,吾留其三式未列入書中,一曰“誅仙”再有“屠魔”最後一式“滅神”,因劍招威力無窮太過霸道,乃通古至今之無上絕學,實屬逆天之技,吾恐心術不正之徒對此劍招之妄念,本欲毀其之,但鑒於《雲笈七簽》之劫,唯恐後人應劫無所憑,遂將此三式口訣留於此,待宗室後輩有緣取之,然劍式之霸也絕非神人所能承受,需配合九天訣使用,乃劍招逆天不可用之再用,否則逆天勃命,元神懼滅,神人無救。再有此中另有一寶器,名“赤木匣”乃上古天地一戰之遺寶,此寶關係天地之安危,切不可用之,切記切記....。”
還沒等諾瀾反應過來,那聲音越來越小,寒床上的殘烈和莫瓊突然站了起來,詐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諾瀾忙祭出追風,抵擋在胸前。
唯見殘烈拉著莫瓊的手,深情的看著她,而她低首輕泯,唇邊含笑,一陣微風吹起,寒床上的花瓣被吹了起來,整個房間都成了花的海洋,而那束白光也漸漸擴散開來照在他們身上,花瓣片片飛舞,此時此刻,竟是如些的美,如同一幅畫般,傳誦著一段永恒不變的愛戀。
而後又有聲幽幽唱道,聲音如此依戀:
萬重樓閣兮,寂寞千秋
如遇君兮,心生花樣
翩翩舞袖兮,唯君一笑
鼓瑟吹笙兮,與君同樂
日月不停兮,生死相依
此生不悔兮,共醉三千
諾瀾呆呆的看著聽著“這就是人世間被宣染得如些美麗的愛情嗎?這就是娘親一心尋找的愛情嗎?”想著想著不禁眼眶漸漸濕潤,不知為何而哭,也不知為何而感動。
一轉眼,虛影又消失在空氣中,花瓣也跟著一塊消失了,房間的光亮瞬間暗淡了一下去,一切又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隻不過人去床空,寒床上隻留下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小盒子,盒子上麵放著一卷破舊的羊皮卷軸。
良久她才走至寒床前,拿起小盒子和那卷羊皮卷軸仔細的打量了下,盒子古撲沉實,鮮紅泛光,細細聞之有一股檀香從中散發,而盒麵刻畫著一些諾瀾看不懂的符文。而那卷羊皮卷軸諾瀾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帶過了,她並不懂“無上奧義劍”前麵的招試和心法,自知若無前口訣做輔有這後半截也沒用,心想著剛才殘烈之言“此招逆天、”不由大大可惜了下,又把“赤木匣”連同那卷羊皮卷軸一同放入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