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自己的變化太大了,因此也顯得尤為突兀,幹脆拉上其他的紈絝一起做些事情,也就沒那麼顯眼了。所以上次是找了程處弼,這次找了房遺愛。
房遺愛是真的沒有想到杜荷會拉著他做琉璃的生意,因為其實對於杜荷來說,如果想找一個合夥伴的話,選擇太多了。無論是選擇繼續與程家合作以加強兩家的感情;還是將秘方如同新式煉鐵法一樣獻給陛下,來博得陛下的讚揚,以至簡在帝心;哪怕與長孫家合作也好,雖然與長孫家再煉鐵方麵起了齷齪,但是如果有著巨大的利益,什麼都是無關緊要的。
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優勢的房遺愛,看了看自家三妹,若有所思。
看到房遺愛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多了,也懶得解釋,就準備帶著他去看一看燒製琉璃的窯子。
“既然兩位有事要忙,我就先離開了。”聽到李恪的話,杜荷很抱歉的笑了笑說:“無妨的,蜀王殿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不妨也來看上一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呢。”
杜荷的話讓李恪很是好奇。隨著杜荷來到釀酒作坊,麵對房遺愛和李恪的疑惑,杜荷解釋道:“釀酒作坊守衛嚴密,且裏麵接觸到秘方的都是我莊子上的莊戶,將琉璃放在這裏燒製安全上有保證。“
”二郎,你來的正好,這一窯的琉璃馬上就要出窯了。”說話的是莊子上的手藝最好的工匠。正好趕上琉璃出窯,房遺愛和李恪興奮起來,不是沒有見過琉璃,雖然琉璃器物十分珍貴,但是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還是時不時見上一見的,但是看琉璃出窯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想起來了胡子給他們說的琉璃成型的那一瞬間的傳奇神聖,李恪和房遺愛表示自己能夠看到琉璃是如何吸天地之精華,日月之光輝十分的榮幸,緊張。
“開窯咯!”隨著工匠一聲雄渾悠揚的吆喝生聲,密封的窯洞緩緩打開。等待窯內溫度稍低,琉璃器被取了出來。很遺憾,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天華異彩,紫氣東來的祥瑞之兆,但是做工精美的琉璃器還是讓李恪和房遺愛驚喜異常。
“你們可知這琉璃成本幾何?如何做成?”杜荷看著他們問到。
“想來是十分的昂貴吧?”房遺愛肯定的說,旁邊李恪連連點頭。
“成本幾乎隻有人工費用,材料是沙子。”杜荷搖著頭說。
“這是沙子做的?”頓時感覺心中的期待與激動破碎了,就像就像洞房花燭夜,卻發現新娘在站著上廁所一樣。
李恪與房遺愛的驚訝杜荷是可以理解的,胡子不把東西說的珍貴異常怎麼向這群錢多的造孽的人要高價?
喊住了罵罵咧咧的準備去砸胡子的店鋪的房遺愛:“琉璃過幾年估計就會賣的滿長安都是,但是現在依舊是稀世珍寶,還不趕緊把胡子賺走的錢再賺回來?”
見識到了杜荷賺錢的手段,房遺愛很是興奮能夠搭上這趟車。李恪沒想到自己也能在這塊大蛋糕上分上一口。從小接受皇家教育的李恪,深知什麼東西都不能搶,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碰都不要碰。身懷兩種皇族血脈的李恪平日裏活的很是小心謹慎。捏著手中的協議,李恪卻是十分的開心,比知道自己被分封為蜀王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