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莫寒時,是深秋。可盡管天氣微寒,他依舊一身火紅單衣,堅實的胸膛暴露在外,與這個季節格格不入,但他本人卻絲毫不覺得冷。
那時候天已經黑了,莫寒站在山門外,一臉無害的笑著說。
“大師,我迷路了,可否借宿幾晚?”
明淨看了看莫寒,有些驚訝。即使是夜裏,光線陰暗,但是借助月光也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很漂亮。
明淨點點頭,側過身,讓男人進來。然後關上門,領男人到招待香客的禪房去。
禪房每天都有弟子打掃,隻需拿床幹淨的被褥就可以休息了。明淨正準備退出房間,男人問。
“大師可否幫我找些刀傷藥來?”
明淨點點頭,道了聲施主稍等,便出去找刀傷藥去了。回來時,莫寒看到和尚端了些飯菜,才意識到自己大概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和尚將藥物和飯菜放在莫寒麵前,莫寒道了聲謝,那和尚便走了。
第二天早,和尚來送齋飯時,莫寒剛剛起床正在穿衣服,寬大的袖袍隨著手臂的動作一甩一甩的。莫寒轉過身,笑著說:
“大師早上好!”
和尚看到,莫寒的腹部纏著厚厚的紗布,滲出絲絲鮮血。
和尚皺了皺眉,問:“傷得很重?”
莫寒笑著說:“死不了。”
和尚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本著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的心態,自動擔起照顧傷者的任務,而莫寒則覺得,既然有人主動照顧他,那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不過他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人,修養了幾天,待傷口不影響身體活動之後,就離開了少林。
不過沒有幾個月,莫寒又來到了少林,隻是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隨七秀弟子一起來的。
明淨隨著道清師叔在山下迎接七秀弟子。他在遠處就看到了那一行人中最顯眼的莫寒。七秀坊從不收男弟子,就如同少林不收女弟子一樣,但莫寒確確實實的穿著七秀弟子的服飾,就這麼走在人群中,十分特殊,又十分顯眼。
那時見到莫寒,他一身大紅袍,胸膛外露,與那張極其女性化的臉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長長的黑發用一支桃花簪子固定在腦後,火熱,又隨意。
而此時,一身桃紅色的七秀服飾,依然敞露著胸膛,頭上換了支金簪,發飾上的流蘇貼著發絲垂在耳後,在那一群分紅中,十分特別。一身的華麗,不同於那幾日的高貴,隻是腰間依舊帶著兩個小鈴鐺,走路時發出清脆好聽的響聲。
“大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莫寒站在明淨麵前,笑嘻嘻的問道。
“阿彌陀佛,勞施主費心,一切都好。”
“道清師父,這便是我那師弟,莫寒。”一個長的極像莫寒的七秀弟子說。
兩人的相貌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她一臉的柔情似水,而他,一臉的玩世不恭。
“貧僧聞名多時,今日一見,果然極像。”道清笑著打量了莫寒一番,說道:“各種施主隨我來,師兄還在寺裏等候。”
“勞大師帶路。”
師姐莫琳和眾七秀弟子在和少林主持商討門派事物,而莫寒則溜出來閑晃。以他的性子,才不會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討論這些與他無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