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地下室的石門,我十分清楚,這裏是她去世的地方,我走向一旁的書桌,那裏放著她的日記,攤開到第一頁。

才讀到這裏,潮水般湧現的情緒奪走了我的呼吸,眼前的文字也變得支離破碎。淚水順著我的臉頰留下,關於她的記憶在眼前重現。

那個一直照顧著我的女人;她披散在腰間的黑絲長發,以及烏黑睫毛下的溫和的雙眸。

她既是優秀的作家,也是傑出的劍客。

對她來說,在戰場上揮舞著刀刃,以及應對每個敵人的攻擊,就像轉動筆尖一樣輕鬆。

漆黑雙眸的後麵,藏著許多秘密等待著我去探知。

我打開了手中的磁懸浮油燈,拿起她的日記,把我的手掌和指尖按在紙頁上,撫摸那些詞句,感受著她埋藏在紙張裏的那部分靈魂。

我以為自己對你足夠了解,但今天,我才發現,我從未真切的了解過你。

我知道為時已晚,但我卻十分懊悔,對不起,我很抱歉……

我的母親露娜·弗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