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寶對張麗華的舊情難忘,都看在了沈婺華的眼中,她故意稱自己有些不舒服提前離開了,給了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陳叔寶動情地拉住了張麗華的手:“麗華,事情都過去了,朕也想了許久,朕真的離不開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朕真的不忍心看你如此地憔悴下去。”
“皇上,您是在同情麗華嗎?那大可不必,我張麗華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低頭向任何人做解釋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派人燒大佛寺,我是被冤枉的!”張麗華絲毫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
“朕隻想好好地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大佛寺已經毀了,就算牽扯再多的人也是無濟於事,朕也不想追究了,那一切都是過眼浮雲,隻有麗華你才是真真切切的,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朕和你一起回結綺閣!”
張麗華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無論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的,重要的是要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再爭辯下去也是徒增傷感,既然陳叔寶是愛自己的,又何必將兩人的關係搞的那麼僵冷,不能因為置氣而不顧兩個孩子的感受,兩兄弟也是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張麗華最終還是靠進了陳叔寶的懷中,但她總覺得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心中有了深深的隔閡。
回到結綺閣,張麗華不再像以前一樣直呼他叔寶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皇上,她似乎刻意地和他疏遠了一些,因為她心裏總是有心結沒有打開,陳叔寶感受到了來自她的冷漠,無論他怎麼花言巧語地哄著她,總覺得回不到從前的那般恩愛了。
孔範見張麗華有重新得到了陳叔寶的寵愛,心中十分替妹妹著急,可無論孔若蘭怎麼賣萌,陳叔寶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妹妹常常和哥哥哭訴,這更堅定了孔範投靠楊廣的信心,就在他把蕭摩柯調離了長江防線時,他給楊廣發出了進攻的信號,隨即大隋就派晉王楊廣伐陳,孔範則當了內應,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隋軍強渡了黃河,直逼京城南京。
南京的百姓早已心向大隋,城中的十萬大軍也放棄了抵抗,就連蕭摩柯戰敗後也投靠了楊廣,京城並沒有戰爭的慌亂,陳叔寶知道大勢已去,坐在了大殿上獨自斟飲著最後的美酒,張麗華緩緩來到了大殿上,朝臣們都已經跑的跑,散的散,隻有一支終於朝廷的禦林軍還在做著無謂的抵抗,後宮的嬪妃有的都已經趁亂跑出了皇宮,宮人們則扮成了百姓的模樣,都混出去迎接隋軍的到來了。
“麗華,你怎麼還沒有走?想陪朕這個亡國之君一起去做階下囚嗎?快帶孩子們走吧!隋軍暫且不會對朕怎麼樣的,反倒朕卻擔心你,都是朕辜負了你,麗華就不要陪著叔寶去受屈辱了!”
“事已至此,叔寶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既然麗華和叔寶成為了夫妻,就應該同甘共苦,麗華怎能丟下你一個人而獨活呢?孩子們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麗華是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的,日後也不知是怎樣的結局,叔寶你就最後給我彈奏一曲玉樹後庭花吧,麗華也給你跳這最後的一曲!”
陳叔寶將張麗華緊緊擁在了懷裏,深情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你我夫妻就最後再享受一次這種榮華,如果有來生,叔寶還要和麗華你做一對長久的夫妻,期望來生叔寶不要生在帝王之家,和麗華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
陳叔寶彈奏起了琴弦,張麗華極盡舒展著她的腰肢,口中唱著她最愛的這隻曲子,合力演繹了一曲完美的歌舞,曲罷舞停,兩人雙雙落下了眼淚,長久地擁在了一起,仿佛這個世間都已經不存在,存在的隻有兩個相愛的人。
“叔寶,還記得那個枯井嗎,你我在那裏相遇相知,那裏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其實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從另一個空間穿越而來的,雖然我不是從前的那個張麗華,但我對你陳叔寶你的愛卻是真真切切的,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