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的憐憫到不討厭再到喜歡沒經曆多久,也許是玉郎從小經曆的原因,他不喜歡女人哭,是因為他看過太多女人的眼淚,有媽媽的,有姑姑的,眼淚伴隨著唉聲歎氣深深印記在他的腦海中,倩玉的無助到如今的幸福讓他感到了一種重未有過的愉悅,贈人玫瑰留有餘香,何況她又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機場航站樓,李倩玉挽著江玉郎的胳膊,重心微傾,半身的重量壓在玉郎身上,她很享受,玉郎也很遷就,何況就是扛著走也不會有絲毫的不適,聲音中略帶撒嬌,“玉郎,我還從未坐過飛機呢。”
玉郎一直盯著出站口,隨口應道,“我是坐的夠夠的。”
“玉郎,表弟多大了。”
“十二。”
多是倩玉提問,玉郎回答,倩玉心裏明白,這個姑姑很重要,當初扮演著母親的角色,提到母親,她變得更加開心,彙出的五萬塊錢家裏收到了,自己的母親終於可以鬆上一口氣,年幼的弟弟也不至於輟學了。
玉郎擺動著右手,快步往前走去,一旁的倩玉立刻精神起來,放開了他的手臂,不停的問,“哪了?哪了?”
玉郎灑然一笑,揉了揉眼睛,“快了,拐角處再過幾個人。”
玉郎的姑姑比想象中的老,姑父倒顯得很年輕,其中原因也許隻有經曆過的人知道,當玉郎接過行禮的時,他姑並未如同常人一般仔細看看侄子,而是直奔倩玉而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停的揉搓,品評著說道,“玉郎,有眼力,姑娘長得真俊,姑娘家哪的啊?”
一旁的姑父說道,“別堵在這啊,家裏說,家裏說。”
兩人中間的表弟倒是有些認生,眨著眼睛看著眼前清醒,怯怯的沒有吱聲。
姑姑放下了倩玉的手,白了她丈夫一眼,“就你著急,說幾句話怎麼了。”
接著轉向玉郎,“走,家去。”
李倩玉的座駕驚到了姑姑和表弟,而姑父則異常鎮定,坐在座位上,摩挲著真皮把手,品評著,“大驚小怪,直播你又不是沒看過,美國總統都向玉郎道歉,戰鬥機護航送回來的,有幾輛豪車算得了什麼。”
姑父的話題立刻引起了表弟的共鳴,不過不是關於豪車的而是關於變種人的,他一改之前的怯生,跑到玉郎身旁,“表哥,關於你的視頻我全看過了,我都保存下來了,現在網上可沒有,已經絕版了,我那些同學都不信你是我哥,拿照片給他們看都不信,哼。”
玉郎知道關於自己的視頻在國內網站流傳過一陣子,不過國家對變種人政策的搖擺導致此類視頻全部被禁,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還知道在有的國家變種人遭到排斥更有遭到屠殺,變化總帶來不確定性,相對比較,華夏國的做法很保守,把所有人統計出來,能用則用,不能用,嗬嗬。
玉郎輕撫了幾下表弟的腦袋,說道,“你信不信啊?”
表弟不停的點頭,“我當然信啊,他們都是土老帽,對了,我們學校就有一個變種人,不過後來轉學走了,不過他可沒有表哥厲害,也就跳的高而已。”
表弟不停的說,玉郎則展現出無比的耐心,傾聽的同時也和兩位長輩聊了一些家常,老郎知曉李倩玉,因為去接機的頭一天玉郎把人帶回家了,老郎很開心,玉姍恰恰相反,趁著李倩玉幫廚的時候,偷偷跟玉郎說,“哥,我發現你跟曉峰一樣,眼光越來越低。”
這話讓玉郎很無語,因為曉峰之前也和玉姍談過戀愛,玉郎隻能以傻笑應對,當玉姍在放桌上知曉李倩玉是老區出來的山裏姑娘,遂對她嗤之以鼻,結果被老郎支走。
昨晚那次見麵的小插曲顯然沒影響李倩玉今天的好心情,她和玉郎的姑姑聊的投機,也許是經曆相同的原因吧。
飯菜已經備好,老郎拿出了玉郎孝敬的陳年西鳳,說道,“魏平,來,嚐嚐這個,玉郎孝敬的,據說是解放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