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是非,惹是生非的是非,江蘇人,94年出生。
屬於典型的90後,性格上叛逆,凡事不喜歡按照劇本走,從小到大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比如我10歲那年算命先生說我20歲考上大學,本來按照我的求學之路走下去我應該是19歲高考,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在11歲那年留級了,20歲的我也正如算命先生所說拿到了一個2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想到算命先生說過的話,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選擇成為征服宇宙大軍中默默無聞的一個——我參軍了。
用我父母的話來說我這是糟蹋了十年寒窗,用玄幻小說裏主人公的口氣來說,我這就是典型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是13年的秋天,那一年網絡上還充斥著陪睡換蘋果的無聊網文,而我卻已經準備好前往荒涼之地,當朋友們都收拾好行李摟著女友跨進大學的大門時,我卻背好行囊坐上了開往西北的火車。
“咱們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好風光…”
新疆是個好地方,但這是對旅遊的人來說,對於我這種剛到的東部小鮮肉來說就是風沙遍地,冷不拉唧的鬼地方。
當兵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在新疆當兵,經常與沙漠戈壁打交道,每天有無數的任務等著你去完成,在石頭山上挖一個車掩體那是家常便飯,夏天熱死你,冬天凍死你,一年四季就沒個輕鬆的時候,演習駐訓從來不停,誰讓新疆地方大呢,演習駐訓太方便了,想想我當兵兩年,在營區住的日子還不到5個月,怎一個苦字了得。
但是比新疆苦的地方也是有的,那就是西藏,“成為一名藏兵”,我想很多頭上冒著熱血的小青年應該都這樣想過,因為西藏的艱苦代表著一種榮耀。
但對當兵的來說那就是一個地獄,很不幸,西藏也讓我躺槍了,當兵的第一年我就被派到西藏執行任務去了,而我以後的驚奇經曆也與我在西藏當兵有很大的關聯。
偉大的印度詩人泰戈爾在散文詩《螢火蟲》中留下這樣一句: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飛過。但是我更願意這樣去翻譯他的原文:天空沒有留下我的痕跡,但我曾經飛過。
當我站在火車站轉頭回往送別的戰友時,我感覺我就像一隻落地的小鳥抬頭仰望飛過的天空一樣,一段旅程結束後我們終將還是要開始下一段旅程。兩年後,我義無反顧的選擇退伍,就和當初我做出參軍的決定一樣,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我也不需要知道接下來怎麼樣,新疆部隊在老兵退伍時有這樣一句話:留下來需要勇氣,而走出去更需要勇氣。
總之就是這樣,我抱著一顆到社會闖闖看的心態離開了部隊。
伴隨著一首刀郎的《駝鈴》我坐上了從新疆開往江蘇的火車,那滄桑的歌聲正如我這滄桑的兩年一樣,明明沒有那份年紀卻經曆了那份滄桑,人們常說女人難買青春,而男人滄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