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賣鳥的小販起先抬頭時眼前一寒,身子一冷,眼睜睜看著一把飛刀從自己頭上飛過刺向自己籠子裏關著的金絲雀,眼看著這鳥中刀後在籠子裏上下撲騰幾下就不再動彈。小販被嚇得雙眼翻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過了許久小販才回過神來,顫巍巍站起身來正打算破口大罵卻在眼看著刀尾上附著的銀票時轉怒為囍,衝鳳舞這邊作揖大聲說:“多謝姑娘惠顧!我這邊還有百靈鳥、萬麗俏。。。。。。不知姑娘看中那隻鳥?”
可是正在歡騰著的小販眼望著鳳舞冰冷的目光,頓時低下頭去緊閉著嘴,再也不敢言語。
“還有人要上前嗎?”鳳舞目光銳利如刀,聲音冰寒如雪。
那些一窩蜂湧到鳳舞跟前作勢意欲搶奪乞討少年碗裏的銀錠子的乞丐們以及在一旁對著銀錠子虎視眈眈的路人這一刻也都傻了眼,這一筆大財富就在眼前可是那也得自己有命享受!
這時除了鳳舞個、無崖子跟乞討少年三人外,街道裏的路人跟乞丐們都屏住呼吸,站立著卻也不曾離去,人人打定主意等著這女子離去後再搶不遲。
就在這當口,乞討少年突然衝著鳳舞砰砰砰地猛磕頭,嘴裏乞求著:“請仙子收下我們兄妹兩個,我們兄妹兩個甘願留在仙子身旁為仙子為奴為婢,伺候仙子。”
“你這是何意?若是怕我走後有人奪你們的銀子大可不必,我既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你們銀子,自然會保你們周全。”鳳舞淡淡說著,目光掃視全場,頓時眾人不由自主往後連退數步。
“不是的!仙子,我是真心求仙子收下我們兄妹二人,就算仙子今日給了我們銀兩,我們兄妹有了這些銀兩自然可以安身立命,但是古語有雲‘君子從來不食嗟來之食’”
乞討少年揚著漲得通紅的臉頰直視鳳舞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
“那麼為何你現在在此乞討?”鳳舞的語氣依然淡漠,但是其中多了一絲她自己尚未察覺到的激動。
“這一切隻因為”少年的話語淒淒,麵色悲傷不已,可是述說著這一切的他眼角裏卻沒有一絲淚花。
“你恨你的後母嗎?你恨你那無良的老板跟老板娘嗎?”鳳舞的話語裏有幾分動容。
“不恨!因為世道艱難,他們也都不容易!所以小的在這裏請求現在收下我們兄妹,請仙子放心我們兄妹不會白吃白喝的,我妹妹做得一手好的針線活而我也有力氣什麼髒活累活都可以幹。”說完此話,少年滿眼緊張地望著鳳舞等待著鳳舞的回答。
“世道艱難?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鳳舞不解地問。
“仙子你看見這些大叔大娘爺爺奶奶以及幾歲的孩童了嗎?大家都是麵黃肌瘦,臉上皆是擔憂之色,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慘遭剜心的人是誰。每天將近黃昏,即便是這皇城,整個街道也都會空無一人,大家都被那剜心妖給嚇怕了,我的父親正是被那妖給剜心致死的!所以小童鬥膽求仙子收留我們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