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美好的微笑著推開你的手,然後將它逆轉成刺骨的冷笑。
我討厭男人,何言愛你。
我如是說,冰冷的笑顯然灼痛了你,隻因你的身子在那一刻深切的戰栗著,然後我就那樣冷眼看著你暈了過去。
所有的人手忙腳亂的趕來,而我被推在了人群外。
是的,我隻能是旁人,隻能這樣遙遙的望著你,我如此卑微,當不起你的愛。
可是心它如此疼痛,在你倒下的瞬間碎裂萬千撕扯刮殺。
我是不能愛你的。
我背的是族人的希望,我隻能殺了你,我不能愛你。
可是,蒼天如此滑稽。
我曾處心積慮想卻不曾得到,而此刻你就這樣輕易的因為這一句話而病入膏肓。
帶傷征戰,火速回朝,成了你身體的累,言語的刺激成了你的傷,你的身心垮了,你的王朝垮了,而我的族人歡騰著,和那一群勢力的人們勾心鬥角著。
我無心看,無念想,我隻是遙遙的躲在簾幕後遠遠眺望,然後任由心一點點的痛。
可是你的手卻再一次握住了我的手。
我愕然回頭便看到你微笑的眼,琉璃的眼眸隱在燈華下有了暢然的暖。
你拉起我飛奔,越過那高高的城牆,越過那厚重的鐵甲。
你說那是假的。
生病是假,將死是假,你丟棄了所有,孜然一身隻為與我滄海天涯。
你說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隱忍的是什麼。
那些名,那些利皆是浮雲草芥,能握在手中的才是想要的。
你說,這一輩子,你最想要的,是我。
我怔怔的望著你,微微的笑。那笑容雲開天邊的紅霞落在你的眼中,成了驚豔的色。然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眼中來不及升起欣喜便被慌亂遮蓋的眼。
我知道我的身子在一點點的倒下,我知道你抱住了我。
可是,沒有用。
太後的毒無人能解,太後早就看穿了這一切。
她不會放任一個亡國奴作亂。
所以,我們輸了。
你眼中的淚我已無力拂去,就讓它落在我的心上成為永生的禁錮吧。
讓它生生世世指引著我找到你。
——友致白菜仔破輪參第一個五萬大關的賀文,因為下一篇也是這種狗血古風,續貂了一把——
盡愛
我的淚,你無力拂去,我隻能笑。
你跟我,有太多的無力,太多的羈絆。
我拋卻了,可是你呢?
放不下,丟不掉。
我都想帶你逃離。
可以麼?
我一直在等你作答。
我可以麼?
執子之手。
這是我要的。
風蕭索而過,吹斷滿天的思緒紛亂,江山也罷,皇命也罷,九重的樓也能為你傾覆,跟我走。可好?
邊城之外,殘陽似血映照著沙場的黃沙,死生我又何曾懼過,隻是,放不下你。
愛,對你而言過於沉重,我亦不曾奢求,隻是,倘或有半點憐憫,長隨我身邊又何妨,還是,如此,隻讓你為難。
世人都隻是無關,何須介懷,恩怨情仇,終會過眼,你何必執著,何苦執著,為何放不下。背負著別人的命運期盼,你自己呢?
“我討厭男人,何言愛你。”
是嗎?我默然,情緒牽動著身子不由地顫,心碎了,千萬片地散開來。你要我如何?你要我如何。何言愛你。是嗎?你不愛我。是嗎?我隻能一遍遍地自問。
這樣很累,真的累了。我們停下來吧。
有些事情逃不過,倘或死能換了你記我一生,也都罷了。
我無法還你族人的公正,甚至無法做任何事,隻能自私地期盼,你記我一世,念此生有一人為你而亡,念此生有一人愛你成燼。便都足矣。
我仰頭,灌下了那杯妖豔的酒。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