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你個畜生,他是騙子啊,爸,是邵陽害死我的。是他,是他啊!”葉華一次次的穿過葉父的身體,冰涼淚水不斷的流過,可是,哪怕她聲嘶力竭,也沒有任何人能聽到她的呼喊。哭累了,掙紮累了,虛弱的葉華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初春時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生機勃勃,靜謐的氛圍下,卻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不和諧的聲音來驚擾著難得的寧靜。
“老爺,老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個中年嬤嬤跌跌撞撞的跑進後花園,一頭跪倒在中年男子的前麵。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小姐醒了就醒了,去照顧著,好些了讓她來給我請安。”淩蕭安有些不耐的看著這個嬤嬤。
他隻是讓葉華身體好了的話去給他請安。
“老爺......”老嬤嬤欲言又止,看著淩蕭安轉身不耐的離去,她垂下頭,老爺終究還是對大小姐不聞不問。
老嬤嬤收拾一下心情,算了,她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大小姐剛剛醒來,她得趕緊回去照顧著才行。
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慢慢的支撐著坐了起來,淩葉華的腦袋裏充滿了疑問,淩葉華雙手按壓著兩邊的太陽穴,一陣痛意襲來,死了的人不是應該不會痛嗎?怎麼這麼難受?
“小姐,你可醒了,瞧這些日子把老奴嚇得,老奴已經通知夫人了,夫人馬上就來,小姐先喝口水,老奴這就去廚房端些吃的。”
那老嬤嬤劈裏啪啦一通說完,麻利的端來茶水,風風火火的就往廚房趕去,臨出門前還叫了一個小丫鬟服侍在淩葉華左右。
“小姐,可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小丫鬟一臉擔憂的看著淩葉華,大大的黑眼圈昭示著小丫頭已經幾夜沒合眼了,清秀稚氣的臉上有著淡淡的胭脂,看起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淩葉華從睜眼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靜靜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暗紅色的桌椅是老式的花樣,就像她在現代博物館裏看到的藝術品一般,床幔是難得一見的天然絲綢,細碎的金線點綴在床幔的垂落處,木質的床架散發出屬於自然的氣味兒,小丫頭正緊張不安,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也許是剛醒來的緣故,淩葉華的雙眼微眯著,陣陣倦意襲來,伴隨著身體的痛楚讓她想安然入睡也成為了一種奢侈,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稱謂讓她的神經緊繃,再加上自己明明親眼看著自己被火化了的事實,讓她不得不考慮一個事實,也許,她穿越了也不一定,畢竟,靈魂這一說她是真實體驗過的。
淩夫人隨時隨地都在牽掛著葉華,從老嬤嬤出去到現在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她便已經趕到淩葉華的閨房中。
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布滿血絲的眼睛在這一刻充滿了欣喜,她的女兒醒了,終於醒了。
她的女兒病了半個月,她也跟著擔心了半個月,食無味,寢不昧,她無數次夢見自己親手給女兒合上了棺木,嚇得她無時無刻都守在女兒床前,仿佛她一個眨眼淩葉華就消失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