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穴因為宿醉而突突的跳著,但這種痛感完全比不上剛剛新鮮出爐的內傷外傷的十分之一。
我瞄了一眼手機的鏡麵反光,隨手撥了撥劉海,妄圖遮蓋住眼角的淤青。
“那個。。。學長啊,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對麵的級花小學妹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推了過來,臉上兩陀俏麗迷人的小紅雲,眼眸是受驚嚇後的微微濕潤。
媽的,還真的清純又耐看。
的確是阿盛的菜。
我撇撇嘴,“沒事,舉手之勞。”
花姐(我樂意那麼稱呼級花小姐(╯^╰))看著我那被揍成調色盤的臉,滿臉都是“哎呀,真的是舉手之勞嗎”的質疑。
我再次無法淡定的瞥了一眼手機反光,再瞟瞟對麵楚楚動人的花姐,血壓肝功能腦電波、不管什麼指數都嗖嗖的飆升,好死不死的憋出一句:“我和阿盛是好哥們嘛,護你是應該的。”
。。。。。。
說完這句話後。。。真是、慪都慪死了!!!!!!!!!!!!!!!!!!!!!!!!!!!!!!
我到底在幹嘛啊。
好不容易打發走花姐,蒼天又很應景的賞了我一場蕭瑟苦逼的秋日雷陣雨。當我終於步履蹣跚的回到公寓時,我的戰鬥力已經完全降為零,連手機也被淋濕繼而罷工了。
我默默的趴在沙發上,那群狗*的流氓在我背上狠狠的留了一腳,疼得我一抽一抽。我摸了摸。。。媽的。。。痛的還真有節奏感。。。
勉強爬起來,翻箱倒櫃的找藥油,結果隻找了一身灰。
目前我唯一的好運就是爸媽去度二次蜜月,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麻煩還是來了。
有人敲響了門。
我知道,那是阿盛。
敲門都能敲得很溫柔的阿盛。
心裏開始發虛。
“陳貝。陳貝。在嗎?”阿盛懷疑的在門外喊道,“我來送長壽麵哦。”
長壽麵。。。長壽麵?
=-=。。。我說我怎麼這一天都覺得忘了什麼似的,原來今天是我生日。。。
我抹了把臉,結果因為觸到傷口差點叫出聲來。我趕忙把嘴捂住。
不行,今天不能見他。幹脆一裝到底,決不出聲。
敲門聲忽然停了下來。
大概阿盛已經走了吧,我鬆了口氣,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怪怪的。我又開始雙眼放空,習慣性發呆。結果門忽然開了=。=。。。。。。
大概今天腦殼真的被敲壞了,連阿盛有鑰匙這茬都忘的一幹二淨。
坐在地上的傻乎乎的我和站在玄關的阿盛大眼瞪小眼。他打量了我幾秒,皺著眉頭,把麵往鞋櫃上一放,“嘭”的一聲嚇的我的背又是一抽。阿盛連鞋也沒脫就走了過來。
“我我我不是故意沒開門的啊。”我一心虛就開始結巴。
“。。。。。。”阿盛蹲在我麵前,在我身上按來按去。
我痛的想打滾,結果楞是沒敢動。
“又打架了?”
他的聲音還是溫溫的,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
“。。。恩。。。嘿嘿,”我扒了扒頭發,“其實最後還是我贏啦,一對三哦。”
“有藥油嗎?”
“應該。。。。。。有吧。”隻是找不到而已麻。
阿盛歎了口氣,彈了下我的額頭,我痛的眼睛一眯,剛想出聲結果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超級標準的公主抱。
哇靠,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吧?!
“你丫放我下來!你妹的!我腿又沒斷!”我胡亂撲騰著,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