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陸豐犧牲的消息,孫墨琛氣的咬牙切齒。
“對自己的同誌都下起了狠手,這個人真是喪心病狂。”他氣憤地說。
“我們必須要加緊行動了。”洪邁也是義憤填膺。
“這個事情也要從長計議。”孫墨琛歎了口氣道。
“還從長計議,到底要犧牲多少人才可以不從長計議?”洪邁怒吼一聲,拍動桌子。
“是呀,孫站長,你發號施令,我們大家夥一起和你上,消滅這個顧逢霖。”錢楨說道。
孫墨琛瞅了瞅周圍,四下裏每個人眼裏都是滿腔怒火:“那麼既然大家主意已決,我也就不猶豫了。”
他把腳抬到桌子上,從皮靴內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刷拉”一聲,把案桌的犄角砍去了一截。
“如違此誓,有如此案。”孫墨琛一臉凝重地說。
“如違此誓,有如此案。”其他人也都異口同聲。
孫墨琛伏在案上,悄悄的說:“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包圍顧逢霖常去的順義坊,他在那裏有個姘頭,可以在此處伏擊他,不過身邊也有數名保鏢保衛,估計是一番血戰;中策是監視顧逢霖的住處,那裏人員密集,不好下手,可能會全軍覆沒;下策是等待他出擊時,我們還手,這麼容易措手不及,但是可以以逸待勞。”
“孫站長,就按照上策來吧,我們都聽你的。”大夥齊聲說。
“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洪邁你帶兩個人監視顧逢霖的動靜,發現他往順義坊去,立即報告。錢楨你帶四個人伏擊在順義坊周圍的樓頂,等待信號。我也前去順義坊,大家等我的信號。”孫墨琛指著順義坊的地圖道。
每個人都在摩拳擦掌,檢查手槍等器械。
“這次血戰,我們以蒙上黑麵罩為記,大家盡量不要暴露自己,另外特高科和76號聽見槍聲,肯定會聞風而至,一定要在一刻鍾之內解決好。今天大夥分別後,下次見麵,好多的兄弟可能都會犧牲掉,來,大家一人一碗酒,就算是訣別酒了。”孫墨琛說完,回身抱起一壇酒,每人拿起一隻碗口大的白瓷碗,“嘩嘩”,酒從酒壇中傾倒而出。
孫墨琛望著眾人,他麵目模糊,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灌了進去。
酒順著他的嘴緣、脖頸流了出來。
“出發。”孫墨琛下達了行動命令。
一眾人等魚貫而出,奔赴了各自的崗哨。
自從把陸豐捉住後,顧逢霖時刻提防著,他在車上,讓副手坐在自己的位置,自己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路上走著的時候,也是讓其他人在前頭,穿著最顯眼的衣服,自己同其他人跟在後麵,作為保鏢。
不過盡管這樣,他仍舊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哪天出了差錯。
這日他回到府邸,尋索著周圍有一些行動異常之人,於是他更是謹小慎微,索性與副手拉開了一段距離,慢慢地走著。
因都帶著黑色墨鏡,觀察的人也看不分明,隻當是最前方的便是顧逢霖。
顧逢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腦筋一轉念,想出一條脫身之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