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日本兵回了一下身,一看身長穿著同樣的軍服,就扭頭繼續在攀談。
“還好上次跟隨東條英機來過,否則真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走。”秋津奈緒吐了一口氣,他沿著熟悉的路徑,順著中庭步入房內。
房屋正門虛掩著,他推開後,燈光並不甚分明。
室內的通道裏,散散的站立著幾個兵士,倚在牆根處,槍支都懶散的放在一邊,非常地懈怠。
“怎麼樣,冷不冷?”秋津奈緒用日語問候近旁的一名日本兵。
“還不錯,兄弟,挺冷的。”兵士搓了搓手。
秋津奈緒跺了跺腳,盤腿坐在地上,道:“外麵冷風刺骨,真不知道讓我們把守在這裏做什麼?這麼多人,守著一個死囚,難不成會逃走?”
“可是長官有令,下屬不能不從。”兵士無奈地攤開雙手。
“不過大家好像也沒有誰一本正經地站崗?”秋津奈緒瞅了瞅四周。
“你們站在外麵的還要做做樣子,我們裏麵的早已經是各自為政了。”兵士指著遠處的一個紅彤彤的房間,“呶,我們的中隊長在裏麵花天酒地,我們在外麵冰天雪地。”
“噓,小點聲音。”旁邊有一個人提醒道,“中隊長可不好惹,發牢騷千萬不要讓他聽到。”
“這位兄弟,你還是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換完崗在這裏瞎唧唧。”
“好嘞。”秋津奈緒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這個中隊的兵士分住在四個房間中,他躡手躡腳地在每個房間都擺放了一枚定時炸彈。30分鍾內如果他逃不出去,就隻能與敵人同歸於盡。
站在向下的斜坡前,秋津奈緒略微停頓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人,但是他總是覺得哪裏出了點錯。他搔了搔後腦勺,又掐了一下腮幫,給自己提提神。
順著記憶裏的路線,秋津奈緒最終到了關押孫墨琛的暗室前。
狹小的窗戶內,投影出巨大的幾個身影,似魔鬼般猙獰,裏麵傳來轟鳴的鼻鼾聲。
“看來值班的看守睡熟了。”秋津奈緒心下竊笑。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鐵牢門,聲音雖然極其細微,卻驚醒了屋內趴在審訊台上的日本兵。
“誰?”日本兵收起翹起的二郎腿,略略地看了他一眼。
“是我。”秋津奈緒和顏悅色地說道,他定了定神,室內共有三個日本兵。
還沒等日本兵反應過來,秋津奈緒一躍而起,按下飛鏢,一人一個,鏢鏢斃命,直插喉管。
秋津奈緒揉了揉手,對著在腳手架上綁著的孫墨琛道:“墨琛兄,我的身手還不錯吧。”
孫墨琛亂發覆麵,並沒有應答。
“難不成是用刑過度,昏死過去,這下可要麻煩了。”秋津奈緒上前晃著孫墨琛的肩膀,說:“墨琛兄,醒一醒。”
紛亂的發際裏,透出一股寒光,那個人睜大了眸眼,手從腳手架上抽下,手裏是一把銳利的短刀。
“他不是孫墨琛”,秋津奈緒心下一涼,“這次自己死定了,果然中了東條英機的奸計。”
他想反抗,然而為時已晚,隻有束手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