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吸血鬼花洛(1 / 3)

歐立文說,想接近陽光的吸血鬼,要麼成為吸血鬼獵人,要麼,他便是愛上了一個喜歡陽光的人類。我問他,那我呢?他對我說,你是一個背負命運的女人。

但是我不懂,命運在哪裏,是不是被人們握在手上玩弄,還是在一個灰暗的角落操縱著所有的生物,生死循環,從沒有在他手中脫離。

1823年,我披著黑色的禮服,跟著歐立文來帶人們所謂的教堂,他們出生來這裏,結婚來這裏,死亡也在這裏,一生都糾結於這所教堂。站在教堂外麵的大樹下,看著人們將一朵一朵白色薔薇放在木製棺材前,說上一些安慰的話。

“歐立文,她怎麼了?”歐立文眼中泛著紅色的液體,聽見我的問話,又不見了,我知道那是血淚。

“她去了天堂。”歐立文看著天空,那耀眼的太陽有些灼傷他的眼睛。

“真的有天堂嗎?那為什麼她會去天堂而不是人們說的地獄呢?”

他抱起我,轉身離開,一陣淡淡的花香飄過,我回頭看那個墳墓,好像一個穿著純白色衣服女人正在和我招手,她笑的很美,很美。

她告訴我她叫梅蜜兒。

我看見梅蜜兒的事,我沒有和歐立文說,我想那個女人生前一定過得很快樂。

1856年,金黃色的沙漠,沙塵卷起狂風,我和歐立文騎在駱駝上,一路來到這炎熱的埃及。沙漠的落日,倒影在尼羅河之上,輝煌的宮殿,金字塔,我們來到塔底的洞穴。一群穿著精致的衣服,頭上還有一些我不懂的圖文冠冕,手中拿著厚重的古木棺材裏有個被白布包裹著的女人。

他們合上棺材的門,讀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字符,我看見那個女人爬了起來,那張臉,和梅蜜兒一模一樣,不過,古銅色的肌膚,顯得她更加豔麗,她對著我笑,我亦回她一個微笑。

我有些好奇,為什麼每次歐立文都帶我看葬禮,而且都是同一個女人。

“歐立文,她怎麼了?為什麼身上包裹著那些難看的布條?”

“他們相信,這樣可以得到永生,千年之後,這個人可以複活。”說完,揮揮袖子抱著我,離開了墓地。

“她會獲得永生嗎?”

“也許。”歐立文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他比第一次看見梅蜜兒死的時候,更加的堅定。

1944年,歐立文帶著我坐了好久的飛機,來到華夏大地,這是一座寒冷的山脈,高高的聳入雲端,大雪紛飛。但是,我並沒有冷的感覺。

“歐立文,這一次,我們要做什麼?”

他寵愛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發絲“我們什麼都不做。”

“這裏是哪裏?”

“喜馬拉雅山。”我點點頭,表示會意。這一次,沒有去看什麼葬禮,或者是墳墓,但是,沒有再見到梅蜜兒,我有些沮喪。

“花洛,你喜歡你的母親嗎?”我的母親,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美。

“我喜歡呢?什麼時候才能見她?”

“很快,隻要你拿到‘情之欲念’,你就能見到她。”

“‘情之欲念’是什麼?”

“一本書,封存在羅馬尼亞郊外的城堡裏。”

“為什麼歐立文不去那裏拿呢?”

“我是不能去的,那裏是吸血鬼的地獄。”

我不也是嗎?“難道我可以去嗎?”

歐立文點點頭。“但是很危險,花洛,你去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堅定的點點頭,隻要能見到媽媽,我一定要去!歐立文摸摸我的小腦袋“要辛苦你了。”

“那歐立文是不是應該獎勵我一下,比如,你應該要帶我去進食了。”我大大咧咧的拉住我的歐立文的袖子。

“好。”他總是對我那麼溫柔。然後,我們又回了阿拉斯加州,我們住的城堡都在郊外,是人煙稀少的地方。

1960年夏,趁著歐立文外出,我準備出門逛一逛,心情極好,陽光也變得溫和多了。阿拉斯加州的南方是一個夏季溫和的地方,我坐在草坪上,看著人們一邊嬉戲,一邊歌唱,還有一些孩子,帶著他們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在這裏奔跑,一切都是這麼的和諧。我蹲坐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這個美麗的地方,畢竟我和他們是不同的,能感受他們的快樂也就足夠了,歐立文常說,如果他人的快樂可以使你快樂,說明,你有一顆溫柔的心。可是,你們要知道吸血鬼是沒有心的,我摸了摸人類心髒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

“你這個臭小子,竟敢偷我們家的東西,小心我報警抓你!”一個身材肥大的男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拎著那個蓬頭的男孩,我本不想多事,隻是無意瞥見了那孩子眼中的絢爛,多麼透徹的眼睛,擁有這樣一雙眸子的孩子,怎麼會做壞事?我慢慢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