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軍指著前麵走過來的一個風雲妖嬈的女人說:“你看這個女人,去年到今年換了3個男朋友,墮胎了5回,據說她已經不能生了。”蘇匡遠不願聽這樣惡毒的聲音,轉身走了,他可不想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周就這樣過去了,蘇匡遠通過各種渠道,認識了在總部上班的上千號人。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工作了吧。
星期六的早上,還在呼呼大睡的蘇匡遠被一聲聲佛號吵醒。激靈靈的爬起來,看著身邊並沒有人,想在回床上睡得時候又聽到幾聲彬彬有禮的敲門聲。這麼早是誰,討厭,他嘟囔著罵了聲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和尚,仔細一看竟然是印空,才想起來徐誌明和他說過的印空要來得消息。連忙把印空請了進來,兩人很熟,也沒有什麼客氣,給他倒了杯水就一屁股做在了沙發上,上下左右,目光灼人,把印空看得發毛道:施主為何這樣看著貧僧。
“我為什麼這樣看你你應該很清楚,你怎麼知道我室友的電話,並且直接找到我家的。”這是個謎蘇匡遠想弄清楚,看來這個印空確實不簡單。
印空輕描淡寫的道:你自己給我留的,難道你忘了,至於怎麼找到你家,你給了我地址難道還找不過來。
不要跟我說我給你的,那些天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電話住址根本沒有給你,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印空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一頁給他看道:你看看這個筆跡,是不是你自己寫的。
接過來一看,確實很像是自己的寫的,摸了摸頭,覺得不可思議,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給他寫過這樣的東西。既然弄不清楚就不想了,問道:這次來上海有什麼事要辦?需不需要我幫忙,需要你就招呼一聲。
印空說道:貧僧這次來是下海廟的主持大師修雲大師所邀,來研討佛經的梵文原文,看看最近通行的譯本有沒有和原經文衝突的地方,順便看看我的一個朋友。
蘇匡遠驚訝道,你精通梵文?有沒有時間教我,這東西我隻聽說過,還沒有見過。你的朋友是什麼人,也是和尚嗎?方便介紹我認識嗎?
印空道:隻要你有興趣,我可以教你梵文,至於我的朋友,本是一起負笈求學,後來我出家,她家在上海,回來後做了玉器設計師。最近有些孽障,我特來開導一下她。如果施主無事,陪貧僧走一趟吧。
蘇匡遠道好,現在就出門還是怎樣?印空道現在就出發,她應該已經在公園晨練,,我們且去那裏尋她。
蘇匡遠一直以為印空的朋友是個男子,沒有多想就收拾了一下,跟徐誌明打了個招呼。“你知道那人現在哪裏?我們打車去找他吧。印空道:無妨,她居處離此不遠,我們可以在常青公園見到她。
常青公園是蘇匡遠家不遠的一個小公園,布置得精巧細致,江南園林,曲徑尋幽,小橋流水,為上海著名的觀梅勝地,曲折的駁岸,蜿蜒的水景,翠竹幽幽,美不勝收。印空明顯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的把蘇匡遠帶到一株紅色紫薇樹下。
紫薇盛開,粉紅鮮豔,這棵巨大的紫薇樹估計至少百年才可能長到這樣的規模,花下一美人盤腿而坐,雙手向天置於膝上,於紫薇樹下閉目吐納,兩人走到身前站住,蘇匡遠看清麵孔非常動容,一襲白衣置身於滿樹紅花下,花映人嬌,麵容瑩潤,恍若凝脂,瘦消的肩膀似乎無法承受白衣的重量,向下滑去,美女恍然不覺,任微風輕拂。蘇匡遠失魂落魄,這麵容似乎在那裏見過,似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腦海裏波浪滔天,沒有絲毫意識。
印空沒有去招呼,而是一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自顧念起佛經,沒有理會他。
蘇匡遠天人交戰,渾身顫抖,腦海裏一直浮現一句話:相公,不管生生世世,多少輪回,你一定要記得我。相公,不管生生世世,多少輪回,你一定要記得我。不知為何蘇匡遠雙淚流下,嘴裏喃喃叫道:驚鴻,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