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啊?!我跟隨主公十年,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一個身穿錦袍,約莫三十四五歲的中年人半躺在遍布鮮血的地上,嘴裏吐著血沫,看著眼前的男人,斷斷續續的說道。而在此人的後腰之處插著一把匕首,從露出的刃可以看見一抹湛藍色,很明顯有人給這把匕首喂了毒。
郊外,京城,狩獵過程中,獨孤勝勝沒想到,他的少主,金科狀元衛然,居然從背後人插了他一刀。
按道理說,鐵布衫練到第七層的他,區區一把匕首,一個不會武功的文人,連他的皮恐怕都破不了。可事情就這麼離譜,那把匕首就刺進了鐵布衫唯一的罩門上難以置信!衛然身為少主,為什麼要殺我?
難以置信!鐵布衫的罩門狀元公是從何得知!
我鐵布衫練到第七層,除了後腰眼處的命門,全身已然刀槍不入,為何這一刀這般準確,這命門我隻告訴了她,這是巧合還是??????手捂著後腰部的傷口,半躺在地下,但卻怎麼也掩不住鮮血的流淌,一滴兩滴,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臉色如同白紙般慘白,力氣在一絲絲的消逝著,或許,下一秒,他就再也起不來了。
而眼前,這個有一個神情淡漠的年輕人,就是衛然,京師青年一輩的佼佼者。
衛然的爺爺曾經是內閣首輔,盡管退下很多年了,但其子,也就是衛然的父親,獨孤勝勝的主公,如今貴為兵部尚書,內閣大臣之一,無論是其祖,還是其父,或者是其為巡撫、布政使等的諸多叔叔們,對老百姓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門生故吏都不會少。
這點辛秘,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獨孤勝勝卻是知道的,父子都了不起。要不然獨孤勝勝也不會眼巴巴的去投靠、去做家奴。
可獨孤勝勝知道更多,但他卻不想知道,因為那是可以令他家破人亡的‘更多’。眼前的這年輕人,不僅身份顯赫,而且身懷驚天的秘密。
那一日在房門外看到的、聽到的。都令獨孤勝勝匪夷所思,這衛然居然是修仙者,一件十年前在泰山買到的玉杯,竟然引領他進入了修仙的道路就在這時,一道豐姿秀美、明眸皓齒的倩影便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獨孤勝勝怔了下。
“曦兒!”獨孤勝勝的聲音帶著著急和欣喜。
曦兒看到獨孤勝勝身上流血,衛然拿著畫扇,臉色有點不適應,“衛郎,你不是說隻是把話說明白嗎?怎麼這般???”那秀麗女子嘴上雖是略有些嗔怪,但身體卻依然靠到了衛然的懷裏,一副甜蜜,不似作假。
衛然不屑的笑了笑:“隻是殺條狗而已。”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獨孤勝看著衛然和曦兒,一臉震驚的說道,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還不明白嗎?”曦兒轉過頭來,聲音略有些嘲弄的說道:“你隻是一個賤商,可我喜歡穿華麗的衣裝,坐四乘的馬車,住在一眼望不到頭的莊園,要人人都仰視我,羨慕我。士農工商,律法如鐵。隻要還在大明的土地上,無論你多有錢,這些,你都給不了我。”曦兒似乎是沉醉在了自己描述的夢想之中,不再恐懼,深吸一口氣,轉而厭惡的說道。“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你隻是我的墊腳石,衛郎才是我的如意郎君!”
“那,那我們的孩子呢?”獨孤勝突然有些不安的說道。
“不要提那個孩子,簡直讓我惡心,放心,他已經先下去了,過一會你再去陪他吧。”曦兒一臉作嘔的說道獨孤勝勝慘笑,雙眼被淚水模糊。這個是他深愛過的女人啊,竟是這般惡毒。
“哈哈哈——”
手不再捂著,被毒藥侵染成藍色的鮮血流淌的更快,中年人隻是用一口氣撐著,用心記住這一對狗男女,記到靈魂深處,死後就算是喝了孟婆湯,入了輪回,也一定讓你們下地獄。
獨孤勝勝眼睛在也無力睜開了,身子軟到在了地上,神智漸漸模糊。他就快要死了衛然卻湊到他跟前,假惺惺的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道:“其實殺你這條狗真的挺可惜的,你的能力確實不錯,我衛家的生意讓你打理的井井有條,隻是你聽了不該聽的,還有個這麼美的女人。”
??????????????分割線???????????????????????????????????????七月,整個大明帝國顯得無比的炎熱。
早晨的穀縣,初陽像豆蔻年華的少女,羞答答的普照著全縣,氣溫在飛快的升騰著。小溪邊,楊柳岸,不時微風吹拂,給人一股清涼之感。雖然穀縣隻是一個下縣,但此時已經有不少人起來了,或上街,或下地。
“呼——”穀縣的一條街上,一座四合院的空地,一位青年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從盤膝入定中醒來。青年人姓獨孤勝,名勝,他自幼孤苦,於一破廟前被,被鐵線門掌門烏鯧老人收養後,為其取名勝,在烏鯧老人死後,毅然拿著三錢銀子開始闖蕩江湖,起伏數年,最終在一鏢局任鏢師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