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陽依舊溫柔地灑在謝府的庭院中,沈玉嬌與謝硯書剛經曆了感情的升溫,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與幸福裏。沈玉嬌晨起梳妝,對著銅鏡,眉眼間盡是藏不住的笑意,謝硯書從身後輕輕環住她,溫柔地為她插上一支碧玉簪子,簪子上的流蘇輕輕晃動,恰似他們此刻愉悅又安寧的心境。
“相公,今日你下朝早些回來,我們再去郊外走走,上次踏青時瞧見的那片野花,如今想必開得更爛漫了。”沈玉嬌歪著頭,眼中滿是期待,看向謝硯書的目光裏帶著絲絲眷戀。
謝硯書在她發間落下一吻,輕聲應道:“好,都依娘子。”而後帶著滿心的歡喜與對歸家的期待,前往朝堂。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此時悄然轉動,一場風暴正悄然逼近。
沈玉嬌如往常一樣,在府中悠閑地打理著花草,心中惦記著與謝硯書的約定。可就在午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夫人,不好了!”翠兒神色慌張地衝進花園,聲音顫抖,眼眶泛紅。
沈玉嬌手中的剪刀“啪”地一聲掉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忙抓住翠兒的手臂,急切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將軍……將軍他被人彈劾,說他通敵叛國,已經被關進大牢了!”翠兒帶著哭腔,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
沈玉嬌隻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不可能,爹爹怎麼會通敵叛國?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沈鎮遠大將軍,沈玉嬌的父親,一生戎馬,為大楚江山立下赫赫戰功。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在軍中威望極高。在沈玉嬌的記憶裏,父親總是高大威嚴卻又無比慈愛。小時候,她最愛騎在父親的肩頭,聽他講述戰場上的英勇事跡。父親每次出征歸來,都會給她帶回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那是她童年最珍貴的回憶。
如今,這樣的父親竟被誣陷通敵叛國,這讓沈玉嬌如何能接受?她心急如焚,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找謝硯書,他一定有辦法救父親。
謝硯書剛下朝,還未及回府,便被等候在宮門外的沈玉嬌攔住。他看到沈玉嬌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隻見她發絲淩亂,衣衫不整,雙眼紅腫,滿臉淚痕,往日的嬌俏與靈動全然不見,隻剩下無盡的焦急與絕望。
“相公,救救我爹爹,求你了!”沈玉嬌見到謝硯書,“撲通”一聲跪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
謝硯書趕忙扶起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聲安慰道:“娘子,先起來,有話慢慢說,我定會竭盡全力。”他的聲音沉穩,試圖給沈玉嬌一些力量,可心中亦是波瀾起伏。他深知此事棘手,朝堂局勢複雜,彈劾沈將軍之人必定來頭不小,且早有預謀。
沈玉嬌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謝硯書。原來,今日早朝,一位名叫周懷安的禦史突然出列,呈上一封所謂的密信,信中言辭鑿鑿地指控沈將軍與北方敵國暗中勾結,出賣軍事情報,意圖謀反。皇帝看後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將沈將軍打入大牢,擇日審訊。
“相公,我爹爹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周懷安那賊子蓄意陷害,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還爹爹清白。”沈玉嬌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絕。
謝硯書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點頭說道:“娘子放心,我相信將軍的為人。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需從長計議。”他心中明白,要救沈將軍,不僅要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還要揪出背後的主謀,否則難以徹底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