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揮了揮手,說:“你信嗎,隻要你努力,他看得見,也會回到你身邊的。”
葉之狂一怔,回頭望著安逸:“為什麼這麼說。”
“你隻是想打贏這場賬,奪回你的家園對不對?”安逸問。
葉之狂低頭沉思了片刻,而後點點頭說:“是。”
“那麼,你跟我來。”安逸撫著琴,手輕彈琴弦,懸浮在半空中的金甲蟲瞬間被他收入囊中。
葉之狂怔驚的望著安逸的舉動,不解:“你想做什麼?”
“莫君邪給了我我想要的自由,那麼,如今也是我該還給他的時候。”一隻手攥緊了他的小手,拉著她,快速的打開了王府的門。
慕容老太君帶領著的人便守在門外,他們將王府包圍的水泄不通。
看到安逸,慕容老太君震驚不已,以及其它家族的長老都十分震撼看著安逸,紛紛抬手指著安逸道:“這……這不是……安逸王爺嗎?”
“安逸王爺沒死!”
“王爺,沒死……”
有些家族長老歡喜大叫。
慕容老太君卻並不覺得安逸沒死是一件好事,因為他此刻正跟著葉之狂在一起。
“王爺,既然沒死,那是最好不過,王爺請速速離開那邪女,她是十多年前真龍傳下來的唯一一個真龍後人。”慕容老太君拿著拐杖滿臉嚴肅的說。
安逸撫著琴,並不想跟慕容老太君廢口舌,琴音響起,一群的金甲蟲從他衣兜裏飛了出來。
他眼中充滿嗜血的肅殺,彈動琴弦的動作變得越發快而利索,音色中帶著震人耳膜的力量,使得四周的人紛紛捂住耳朵。
葉之狂望著好似複活般的金甲蟲,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葉之狂尋問。
“時辰早已過了,鬼劍愁要能回來早就回來了,如今,我隻能將我的琴魂給你,以後……”安逸的聲音如風一樣的在她耳邊飄蕩。
葉之狂心一緊,問:“沒有琴魂,你會怎樣……”
安逸回頭,對著她淡淡一笑,修長的手不停的彈點琴弦:“什麼都不要問,就讓所有的恩怨結束在今夜吧。”
音律詭異而駭涼,金甲蟲凶猛的飛向那群包圍著王府的人。
撕殺聲、痛苦的呐喊聲、金甲蟲的嗡嗡聲,無論是敵方還是葉之狂這一邊,都損失慘重。
穆輕風與安旭堯趕到時,屍體堆積成山,而葉之狂手拿著劍正朝著慕容老太君緩緩走去。
老太君滿身是血,手拿著的拐杖也被砍去了一截,腳步不穩的往後退,聲音卻依然帶著嚴肅:“葉之狂,沒用的,你鬥不過我們的,你們真龍族的人都該死。”
“是嗎?”葉之狂眼中泛著嗜血的冷光,大概是龍魂的激發,至使得她的雙眼也泛著森紅。
“那麼就試試看,到底是誰該死。”她食指放在劍上,毫不猶豫一劃,以血為盟,以心為締,以魂為殺,真龍最毒的阻咒,不是毀了你,而是讓你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卻讓你飽受身體的摧殘。
一劍,揮下。
紅光霎時衝破九天。
穆輕風驀地瞪大雙眼,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劍,戾聲一喝:“不要。”
想阻止葉之狂,可他揮下手中的劍時,葉之狂卻先將劍刺入了慕容老太君的身體,紅光穿透了她的心、她的身。
葉之狂眼中,除了那因怨而消散的興奮也隻有留下淡淡的痛。
她的背,同樣受到了穆輕風的一劍。
隻是一劍,卻如似要去了她整條命。
緩緩回身,就見,一道刺眼的白光擋在了她的身後,她痛的不是她的肉體,是那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人的痛牽引著她的心。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白衣翩翩的男子,徒手接過穆輕風的利劍。
仙靈之氣縈繞著男子的身體,那股刺痛,很快被他抹去,而她心上的傷也漸漸的愈合。
葉之狂手中的劍“咣啷”落下,驚呼:“莫君邪,你……”
是他,是他……
她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她背後,他沒有想到他會關鍵時刻回到她身邊,如果不是她,她大概早就死在穆輕風的劍下。
莫君邪回頭,對著她淡淡一笑,而後,又苦惱的皺緊了眉頭說:“就知道會失敗,真是一群廢物。”
葉之狂張開了雙臂,不顧一切的從身後抱緊莫君邪,臉貼在他背後,享受著久違的人寬大的背。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莫君邪雙手狠狠一推,一股白光將穆輕風的劍反彈了回去,跟著一隻手覆在了葉之狂的手上。
隻手點彈一抹白光,龍呤聲在天空蕩漾而開,他帶著葉之狂飛向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