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麼多,背著就是。說了我怕你不願背。”
這句話立刻打消了我再次詢問的念頭。
說話間忽然發現,原本在一旁的沐軒不見了。
大家已經吃飽喝足打算動身上路,我隻好去附近林中尋他。他果然一個人呆在林裏。
我正要問他在做什麼,沒想到他搶先一步道,“我有話和你說。”
他表情很嚴肅,盡管他平時表情就很嚴肅,但我隱隱感覺現在的氛圍和往日有所不同。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被他看得簡直快要臉紅,好久才聽他道,“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不,不對勁?哪裏不對勁?正要問,忽然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他澄澈的眼神始終落在我臉上,我頓時慌亂起來,竟結結巴巴道,“沒,沒啊,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轉過身,道,“我覺得有問題。”
心裏又少跳好幾拍。
一個念頭忽然又隨之萌發出來。
要不要告訴他真相?要不要告訴他?既然他已經察覺我的異常,他早晚會發現我不是他弟弟,就算不發現,難道我這一生就要以這樣的身份繼續下去?
這個念頭猶如一株野草,在上一次被割斷之後,又猛然從心底竄出來:這件事他早晚知道,與其一直心神不寧,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當我正要開口,他卻再一次搶在我之前。
我一直在想,那晚不是鍾瑾瑜,會是誰?他看著我,認真道。
我差點腳底一個趔趄。
他忙扶住我,我趕緊擺擺手,“沒,沒事,我不小心而已。”
心裏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他絲毫沒有察覺我臉上晴雨般的表情,繼續道,“你想過沒有,那晚鍾瑾瑜究竟和韓壘說了些什麼?”
我忽然察覺到他話中的意思。
“難道你是說……”
他不等我說出口,忽然又轉了話題道,“你不在的那晚。忽然有人半夜竄入我房內,幸好那晚我睡的比較遲,但我暗中佯裝睡著觀察過那兩人,絕不是鍾瑾瑜和方威。”
“那會不會是他們手下?”
“你認為他的手下會比他武功更好?”
這不禁令我語塞。
“但如果不是鍾瑾瑜幹的?那會是誰幹的?”
沐軒微微皺起劍眉,少時搖搖頭。
還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並且想要暗中幹掉我們。
是誰?會是誰呢?這一路上,還有誰知道?
“難道,難道你說懷疑韓……”我吞了吞口水,終於還是不忍將最後一個字說出口。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兩次救人的時機都出現的那麼及時,還有那晚鍾瑾瑜居然來找過他。”
我越發覺得沐軒的判斷有些道理,誰知他話鋒一轉又道,“如果是這樣,那麼秦逸又怎麼解釋?”
對,我想起來了,秦逸,那個我和梓劍在賭場碰到的秦逸,後來發現也是來刺殺我們的。
記得他臨終時還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受誰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