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西南方,有一處流雲山,此山脈巍峨高聳,虎踞流雲,四周多城鎮,乃是此中生靈奉為神聖之地。
流雲山連綿百裏,峰巒起伏,峰頂高聳入雲,平日裏隻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流雲山山林密布,飛瀑奇岩,珍禽異獸,在所多有,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
而在這高聳的山峰之上,有著一處修仙門派,名為流雲宗。此宗乃是韓山國中的一大宗派,自古便有“世外神仙境,尋仙問道地”的美譽。門內弟子十萬有餘,但凡俗世之人無一不想拜入其中。
在流雲宗之內,一處較為偏僻的山峰之上,不時飄出淡淡的藥草香,這裏是一處藥園,裏麵種著各種各樣的藥草,有著不大的木屋,住著一位儒雅中年男子和一位約莫十六歲的少年,這名少年叫葉寒,從他懂事以來,他就生活在這個藥園裏,與之相依為命的除了滿地的藥草外就隻有這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為伴,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叫什麼,隻讓葉寒管他叫張叔,但是此時的藥園卻多出了五位來曆不明的黑衣人。
“堂堂聖族的光明護法,如今居然給人看著這個破園子。”為首的佝僂老漢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在黑色長袍的掩飾下看不清樣貌,不過他語氣中的不屑,卻清晰無疑。
“這麼多年,你們還是找來了。”張叔愛憐的摸著少年的頭,似乎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
“聖後要見你”佝僂老漢看了看少年,藏在黑袍底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精光,而後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聖後,居然是她。”張叔明顯一怔,而後歎了口氣,“我跟你們走。”
聽到這一聲,葉寒連忙拉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袖,“張叔,你為什麼要跟這些人走。”
“孩子,張叔不在的時候,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張叔還要說些什麼,不過那四名黑袍大漢已然上前將葉寒推開,帶著張叔就要離開。
葉寒還待去追,佝僂老漢手中不知何物,準確的打在了葉寒身上,在少年即將昏倒之際,耳邊傳來了一句話,“現在的你不是你,若想要再見到你那所謂的張叔,就來聖都吧。”而後少年暈倒在了石階之上。
在佝僂老漢等人離開不久,天空中飛來了兩名仙風道骨的老者,這二人正是這流雲宗的掌教赤樞子和大長老黃石子。
“此處果然有禁製的氣息,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能來到我們流雲宗,又所謂何事?”赤樞子輕皺眉頭說道。
“掌教師兄不必過於憂慮,既然那人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有何必自尋煩惱呢。”黃石子想了想說道。
“話雖然如此,但是我們還是需要將此事稟告師祖才好。”
“掌教師兄此言有理。”
二人不久也消失於天際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慢慢的清醒過來,四周沒有改變,但是他明白張叔不在了,“為什麼張叔不反抗,為什麼他們不帶走他,為什麼?”葉寒有這太多的疑問。但是沒等他站起身來,胸前劇烈灼燒般的疼痛侵襲了葉寒的大腦,讓其再一次的昏厥。
在葉寒倒地後,葉寒的胸前發出淡淡的血光,葉寒的身體上空居然浮現出一隻紅色的血蜘蛛的景象,葉寒的身體在這個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個強力的漩渦,四周的靈氣迅速的沒入了葉寒的身體,但是這似乎並沒有讓這吸氣減弱,藥園的珍貴藥草身上的靈氣也在快速流失,慢慢的枯萎,漸漸的整片藥園一片枯竭。不過還好這般影響並沒有擴大,不然引起了流雲宗的關注,葉寒不被當做怪物都是輕的。似乎感覺到那無形的漩渦不斷的減弱,那血蜘蛛慢慢的消失,直至不見。
等到葉寒再一次蘇醒已然是翌日的清晨,看著四周的景象,葉寒頓時傻眼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不待葉寒思索,藥園的木門被推開,隻見三名白衣少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