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闔眼掩去眼中的亮光,隨即睜眼帶著釋然的笑意看著冷若萱,“你認為為師一大早在這裏幹什麼!”
冷若萱咧嘴一笑,對著一旁的侍女道:“還不快上早食!”
“是!”
待早食傳上旁廳,冷若萱還不忘囑咐侍女給貝凡辛送早食,然後才與天機子進了旁廳用食。
“還是徒兒家的飯好吃,你大師兄和你二師兄一個個都忙的很,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匆匆用完飯便走了,也不陪為師!”天機子將擦拭唇角的方帕還給了一旁的侍女,便叨叨的抱怨著。
“徒兒正好閑著,莫不如陪師父出去逛逛,聽聞涪城三麵環水,青山綠水,風景極好,今日我們便去瞧瞧如何?!”反正父皇給的婚嫁可是長的的很。
“嗯,好。”天機子笑眯眯的捋著胡須點頭,倒是同意了。
府門外,冷若萱將天機子扶上馬車,轉身對著明叔道:“明叔,如有人來訪,就說本王有公務在身不在府中。宗人府也差人送話過去,文牒本王回來再看。對了,側君如果詢問的話也這樣說吧,府中諸事也交由他來處理。”
明叔垂首恭敬道:“是,請王爺放心!”眸子卻是瞟向了木然站在馬車旁的穆非。
冷若萱也看向那木然的穆非,隻是眉頭微瞥,待天機子上了馬車,她才扶著楊鵬程的手上了馬車,還未掀簾子進去,便聽見一急切的男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回頭看去,便瞧著一身枚紅色錦袍的爾斯飛奔了出來,“等等我,王爺!等等…”
冷若萱頭一斜,靜看著飛奔而來的爾斯,“你來做什麼!”對於她來說這人等於一顆定時炸彈般讓她時時警惕著。雖然有魄在暗處,但是終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斜睨了一眼嬉皮笑臉的爾斯,不由的暗歎了一口氣,罷了,量他現在也沒有這個膽子。
“主子,再怎樣我也算是你的貼身侍衛啊,我不去誰去呀!”爾斯特意的加重貼身兩字的音,是的冷若萱眼尖一抽,也無可奈何。
她對著楊鵬程吩咐道:“長陽,你今日就不必去了,府中若有什麼事,你與明叔也好幫幫側君。”
“是!”楊鵬程恭敬的頷首應道,“屬下遵命!”
“嗯!”冷若萱點了點頭,便挑簾進了馬車中。爾斯一見冷若萱默許,也連忙上了馬車,隻是上馬車時卻是擔憂的瞟了幾眼穆非。
馬夫的吆喝聲伴隨著咕嚕聲和馬蹄聲在寬敞的大道上響起,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紛紛靠邊行走為那一行人讓開了道路。
“主子,這次去涪城待幾日啊?”爾斯興奮的看著冷若萱,妖冶陽光的麵容帶著燦爛的笑容,似為出遊高興。
冷若萱淡淡瞥了他一眼,側頭看著閉眼休憩的天機子,不由的納悶,至從師父上了馬車便是一言未發的打坐,水也不喝,也不與她嘮嗑。
“師父如果呆著舒服,便多呆兩日。”說完便拿起矮桌上的茶壺添了一杯茶淺飲著,看著精神頭依舊足足的爾斯道:“但願一路平安,保持好你現在的精神頭。”
爾斯一愣,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刻意的壓抑,臉色的笑容一收,警惕的握著腰間的軟鞭。
果不其然,在出城後莫約兩個時辰後,隻聽見大道上一陣人聲尖叫,借著便是穆非冰冷的聲音,“護衛!”
冷若萱靠著車壁,掀起白紗看著車外四處奔散的人們,不由得淡淡瞥眉。
“來者何人?”穆非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一拍黑衣蒙麵人,眼中殺氣頓現。
那黑衣人對於穆非的詢問充耳不聞,目光嗜血的緊盯著那輛馬車,他手一揚,個個目光嗜血的黑衣人散開,個個擊破圍繞著馬車的侍衛。
冷若萱看了一眼依舊不為外麵所紛擾的師父,又看向蠢蠢欲動的爾斯點了點頭,便撫摸著大拇指的上扳指淺笑著,邪魅無比。
爾斯挑簾對著冷若萱謙恭道,“主子,清理好了!”絲毫沒有剛剛的輕浮。
“死傷多少人?”冷若萱眉頭也不挑的問著,隻是習慣性的用手掩去那還未消散的血腥味。
“無人傷亡,倒是有兩三人重傷,已經遣人送他們回去了。”爾斯說著便上了馬車,將沾著泥土的鞋子放在車門口。
“啟程吧!”冷若萱食指揉了揉太陽穴,看來她得行蹤有人時刻都知道啊。輕歎了一聲,有些事還是要盡早解決,她可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