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透了的選擇!

不過,綜合曹家祖輩皆是清河幫幫眾的家庭背景來看,進入清河幫似乎是他不二的選擇。

算了,來都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據說這個武道世界,有人力可開碑裂石、生撕虎豹,甚至畫地成川、移山填海。

偉力加於自身?

他也想試試。

……

過去了一夜,身體徹底沒有不適,血條長度也恢複為滿格的10格,曹信終於按耐不住對武功的好奇心,從床上爬了起來。

繞過屏風,站在房間正堂中,曹信按照記憶擺開架勢,紮著馬步,雙臂握拳靠於腰間,配合呼吸法,練起了樁功。

不知是姿勢標準,還是原身習慣成自然,曹信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剛開始,會感覺到雙腿微微有些發酸,之後兩條腿會忽然發熱,暖洋洋的升騰而起,就跟前世做大保健,啊呸,洗腳一樣。

不僅雙腿又酸又澀的感覺一下就消散了,全身也仿佛得到了滋潤一樣,格外舒坦。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全身酸澀,難以為繼的曹信,收功起身。

他捏了捏身上的肌肉……似乎確實比之前結實幾分。

真神奇!

一邊裝病,一邊避開耳目在房間內練習樁功,就這樣過去了三天。

三天內,曹信再也沒有感受到剛醒來時的那種渾身劇痛。

沒有再次中毒,並不代表暗中的危機就消失了。

這隻能表明,不是身邊的人下的手,或者身邊的人沒有機會。

不知是不是曹信的錯覺,即使才練習樁功不到三天,曹信已經感覺比記憶中原身練習半個月的效果都要好。

不過,這種能夠體會到自己一點點變強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用力揮了揮拳頭,曹信感覺自己格外強大。

能夠一拳打倒一頭牛!

什麼牛鬼蛇神,通通幹掉。

隻是曹信的理智告訴他,這些都是他的錯覺,是變強後對自己實力定位不清晰造成的。

出了房間,曹信朝外喊道:“紅中。”

“少爺,前兩日下了雨,小心風寒。”紅中走進院內,麵無表情的提醒道。

“陪我轉轉。”

曹信微微頷首,對於紅中的態度不置可否。

原主走上歪路,成為紈絝,紅中身為長隨,曾經多次勸阻,為此沒少遭到折辱,慢慢的或許是對原身絕望了,就開始一副僵屍臉。

紅中或許是忠心的,隻是被原身傷了心,態度不好,但曹信不敢輕信。

知人知麵不知心!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原身到底遭了誰的毒手。

曹信要不是擁有金手指,肯定結局和原身一樣,醒來就毒發掛了。

曹家祖上曾經出過猛虎堂一位堂主、數位副堂主,曹家雖然不是澤平縣的頂層,也是縣裏的富裕階層。

曹宅是一處兩進四合院,內院和前院都有練武場,占地不小,少說有兩三畝。

隻是因為原身愛賭,沒少輸掉家裏的東西,導致曹家看起來有些簡陋。

走到大門處,曹信正準備往回走。

一道身影從門外閃了出來,眉眼帶笑的喊道:

“信哥,信哥,幾天沒見到你,兄弟我擔心死你了,可惜紅中這狗東西就是不讓我進門。”

來人是附近的地痞流氓吳三,是最近幾個月貼上原身的,和紅中勸誡原身上進不同,吳三主打一個情緒價值拉滿,經常鼓動原身逛賭坊、青樓。

原身紈絝之路之所以走的如此順暢,吳三的指引和誘導,可謂功不可沒。

“你看,兄弟我還幫你捎來了白家送你的好酒,你的最愛——白記藥酒。”

吳三說著,舉了舉手,用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意有所指挑了挑眉毛,道,“飲了酒,咱們就去醉花樓,那昨兒來了位新姑娘,一起去瞧瞧?”

曹信看了眼吳三手裏的酒壇,總感覺格外的熟悉。

這不正是原身毒發身亡時,在原身手邊那個酒壇的樣子嗎?

簡直一模一樣!

好,很好!

跟著我吃喝玩樂,逛青樓、去賭坊,見麵張口兄弟,閉口兄弟。

你就是這麼對兄弟的?

這口蜜腹劍的小人,竟然還敢上門!

真是不知死活!

“該死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