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接下來是是第三場比賽了。
吳勉良老先生再次宣布第三場的比賽內容。
原來這一場是樂賽,也就是比賽音律。
箏·簫,我該用哪一種樂器開始比賽呢?隨亦然顰眉思考著:雖說蕭吹起來很酷,但是我的功底還是不夠紮實,還是用古箏吧。
這一輪的比賽是用抽簽決定次序的,依然抽到的是最後一名。還有時間,不著急,他索性就坐在座位上聽聽琴聲,喝喝茶水,悠閑地讓人覺得他並不是參賽者,而是個旁觀者,愜意十足,讓人眼氣。
這不,那個在第一場和第二場比賽中輸給他的七大才子之首唐淵大才子,他抽到的簽子是第二位,第一個是排名在他後麵的韓子卿。唐大才子看著悠閑喝茶的隨亦然嫉妒的兩眼冒火,本來嘛,人家生在書香世家,從小就學習琴棋書畫。那個唐淵原本就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很小就被別人誇為神童,前幾年的賽會上,他總是輕輕鬆鬆的贏得了比賽,這一年本來他還想著再次奪魁,不料,樓外青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眼高於頂的他卻栽在穿越而來的隨亦然和從小就接受名師指導的四皇子趙允琛手上。可笑他還被稱為是趙國第一才子,原本的嫉妒並沒有奪去唐淵從小就培養的出來的良好素質,卻更加的激起他的挑戰欲。唐淵將失望,失落,嫉妒遣出內心,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就算淘汰又怎麼樣,人家的知識淵博也是自己用努力換回來的,自己隻要努力過了,就不會失望。
第一個人已經表演過了,接下來該是唐淵了,他從容的走上台,拿出自己的愛蕭,輕輕的撫摸著。就一會,他抬起雙手將蕭湊到唇邊,蕭特有的嗚咽聲如珠落玉盤,清脆婉轉,時而如鳥叫晨曦,時而如溪水潺潺,時而歡快,時而低沉,一曲《胭脂謠》被他吹的淋淋盡至。
望著台下的人,唐淵思緒萬千,他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又有幾個才子相繼演奏完畢,接下來該是四皇子趙允琛上場了,他起身走向擂台,走到隨亦然身邊時,留下一句話,腳下並沒有停止。“期待你的表演,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傳進依然的耳中,亦然微微不悅,這個人太傲慢了。
趙允琛酷酷的來到台上,叫來小童低聲給他說了幾句,隻見小童轉身離開。不一會,小童雙手捧著一個用藍色上好絲綢蓋著的長形物品。應該是把名貴的琴吧,隨亦然心中道。
眾人眼盯著那個用絲綢包裹著的東西,希望它的主人能夠快點打開,好看看它的真麵目。趙允琛不負眾望的揭開絲綢,一把紫色的琴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一把用紫色木材雕鑄而成的琴,琴弦按21根,左右寬度一樣。琴身上還雕著不知名的紫色的花,看這上麵的紫花,隨亦然想起了蝶穀的那些不知名的花樹,琴身上的花赫然就是自己在蝶穀見過的。
“紫毓,居然是紫毓,”吳老先生驚奇的尖叫著。趙允琛看著吳勉良,嗤笑一聲:“是的,這就是紫毓,是我在另一個國家時找到的,它是用千年紫芸木所造,上麵的花雕刻的就是傳說中的紫芸花,傳說紫芸花100年開一次花,花開之後永不凋謝,除非人為地破壞。可惜空有名琴,卻無人賞識。今天我就姑且用它來參賽吧。”
想必他以前應該把琴送給過那個絕世樓的什麼傾雪姑娘,人家不要,所以他才會這樣說,隨亦然自以為是的遐想到。
一陣優美的琴聲傳來,聽那聲音特別好聽,柔韌而富有剛烈,清脆又不尖嘯,低沉而不沙啞,聲音鏗鏘有力。是把好琴,但是彈琴者功力也是不俗,琴畢竟是個死物,沒有感情,是彈琴者賦予了琴生命,才會琴人合一,造出這悠揚動聽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