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欲去(3 / 3)

“你覺得我是不是心理,出了點……問題?“我坐在茶幾前,一杯二鍋頭又下了肚子。

“挺你丫的,什麼心理疾病,別看哥是個心理學研究生,將來的碩士!狗屁,哪個現代人沒點毛病?你隻要明白一點,什麼毛病都沒了……”Tank啃著一隻雞腿含糊不清的說著。

“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Tank這王八犢子。

“操,哥們說的正事,你不覺得曾老頭說的也蠻有道理嗎?我最近一直在思考。”

“確實有道理,但是你是人,會終老病死,這是規律,你可以違背嗎?你可以確定他不是個大忽悠或者心理變態狂嗎?你敢冒險試試那破機器嗎?”Tank不屑一顧的鄙視的看著我,我醉了,可腦袋很清醒。

“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兄弟,不要老想著逃避這個世界誒,其實有很多事情可以追求,美女、金錢、權力,太多了,為啥不去享受?你是社會的一分子哥們!成不了仙也逃不過宿命……”Tank迷迷糊糊睡了,我躺在沙發上,酒意已濃卻無半分醉意……

Tank的電腦屏幕還亮著,他已經睡的和死豬一樣了,屏幕上顯示著Tank的郵箱,一封郵件還未打開,躺在收件箱裏,署名是……問靈團?什麼玩意!

“小T,

你的推測有些道理,但我和老貓都不認同,聖人出世確在這幾年間,但不會在中土,玄黃之傍,其水一方。應該在一水域,我們推斷在海中之國。《尋靈圖》中所言:五行之位,金為罡湯說明了這一點。此人必是海中金之命,天格地格都異於常人,團主說可預測的不可琢磨。可琢磨的不可預測。不知道你怎麼理解,我的意思是:宿命並非一成不變,雖然結果逃離不了,但過程會千洄百折。

PS.最近好像有些異動,防範。就在H大,偶爾探得到消息。

猴子。”

什麼鬼東西,搞的神神秘秘的,一臉霧水,預言?切,Tank這小子也信這個?不管了,休息……

“靠!你幹嘛啊,嚇死人不償命啊?”Tank詭異的立在我身後,一臉的笑容,被電腦的熒光映照的蒼白無色。

“你在幹什麼?”Tank點燃了一支煙,慢悠悠的說道。

“哦,我看你電腦亮著,就順便看了下你的神神叨叨的收件箱!怎麼啦,還是個秘密?你丫不會參加了什麼邪教吧?”我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我們正在探討一個預言,沒你說的那麼邪乎。”Tank揉了下臉頰,臉色也好了很多,坐下遞給我一支煙:“我們都是靈異愛好者,自己組了個團,叫問靈團。都是些無聊的人,哎,對了,你來M,米佳來了沒?怎麼沒一起來,好久就不見了。”Tank疑惑的望著我。

“分了,前段時間的事了,不提了,睡覺!”

(6)來客

從Tank那回來之後,我的心情好了許多,Tank說的對,任何事情都會按照自己的軌道運行,不需要太在意過程,因為一切的結果都是注定的,能改變的都隻是過程,你改動了一個地方,另一個地方又會改變,綜合起來的結果仍然是你妄圖改動前的因素的必然結果,而我們隻要能心平氣和的去生活,沒什麼妄想與煩惱,足矣。

在M的日子一直很平靜,連續過了三個月,我也習慣了這兒的生活,值得高興的是多了些朋友,都是在健身館認識的,男的女的,每個都精力充沛,我想,和精力充沛的人在一起,我也能變得精力充沛起來,不在思考曾教授的那些不愉快的言論。

情人節的時候我去了維雅那裏,維雅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非常的投緣,她人不錯,非常善解人意,人也精神,身材絕對棒,我在立求改掉身上的一些壞習氣,包括那玩世不恭的心態。

我決定送維雅一個大禮物,她家就在盤山小區,風景不錯,為了這份禮物我準備了將近一個星期,花了兩萬的美金,肉痛,唉,為了抱得美人歸,值!

維雅的家裏。

我喝著茶,看維雅在廚房裏忙碌,房子不小,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主這麼大的房子,上下的複式結構,足有三百平的樣子,我對維雅的了解隻是限於每周三次的健身館會麵,其他的,一無所知,但我肯定她沒男朋友,如果有的話怎麼會邀請我來家裏呢,而且是單獨。

維雅坐在我麵前,溫柔的望著我:“傻笑什麼呢?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維雅裝作擦臉,用手帕拭了下臉頰。

“哦,不好意思,你今天很漂亮,真的。”

“謝謝,哦,對了,我們吃飯吧,不能讓你餓肚子吧嗬嗬。”維雅棒我盛飯。

“維雅,今天我給你帶了分禮物,想看看嗎?嘿嘿。”我看著她,觀察她的表情。維雅沒什麼意外,“我猜你也會帶禮物的,帶了什麼,拿出來啦……還裝神秘!你知道我喜歡什麼?”

一隻蝴蝶飛了進來,在客廳裏徘徊,那是一隻大鳳蝶,維雅顯然看到了,驚喜的喊了一聲:“唐濤,看,有一隻蝴蝶!”我沒做聲,笑著望她……

第二第三……許許多多隻的蝴蝶從各個角落裏飛了起來,足有上百隻,各種品種,各種花色,繽紛至極。

“這……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維雅激動的笑臉通紅,興奮的看著我,我點點頭,一揮手,一隻玫瑰從袖口裏滑落了出來,湊近維雅……

“情人節快樂,你就像蝴蝶一樣美麗,隻有它們配得上與你共舞”我輕輕將玫瑰送進維雅的手心,看維雅可人的模樣,心裏暗自湧動:他媽的,有錢人的戀愛就是不一樣,我的兩萬美元啊……

“啪啪啪”鼓掌聲不知從何處響起,難道這房間裏還有人?其他人?

“好精彩的情人節!”是男人的聲音!維雅的男友?怎麼可能!明明沒人啊。我慌忙向陽台掃去,沒人,臥室?門開著,裏麵沒人!

“不要找了,很抱歉打擾了二位的燭光晚宴,哦,不對,是蝴蝶晚宴,這兒好像沒有蠟燭……”那個聲音好像就在附近。

“誰?快出來!不然我報警了!”維雅驚慌的淘出手機,我一把拉住她,將他的小巧的身子攬入懷中。

“報警?哈哈,不至於吧,朋友。”突然,客廳牆壁上顯現出一個人影來,天!怎麼可能!本能者?shit!又來了一個。

“二位不要驚慌,我沒有惡意,隻是古人所托特來傳話而已。”一名男子從牆壁裏徹底的顯現出來,是一名中年人,衣衫襤褸,像個乞丐,頭發估計半年沒理了,茂盛的枯發一直延伸到脖頸,衣服也是一樣的枯色,真他媽世外高人啊。

“唐濤,古人托我送信,有些緊急,你瞧下吧,順便說一句,你們現在有危險……”乞丐懶漢往茶幾上丟下一封信,轉身又隱沒進了牆壁,遁的沒了蹤影……

維雅一臉驚慌:“唐濤,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鬼魂嗎?天啊,這怎麼可能呢。”我緊緊摟住維雅,低聲安慰她:“維雅,別怕,我第一次見到這種人的時候也很恐怖,放心吧,他們一般不會傷人的,我們先看看信吧,故人?誰呢?”

茶幾上的信靜靜躺著,信封上沒有署名,隻寫了“唐濤啟”三個字。

奇怪……

(7)來襲

家裏沒人,沒其他人。

我躺在床上,反複琢磨著一句話。

“欲高歌,山雨欲來。魂歸處,西風正緊。”什麼意思呢?像是離人騷客的無病呻吟,我扶了下眼鏡,唉,頭疼,難道是暗示?

信是曾小軒發來的。像是一封訣別信。

“唐濤,你我算是有緣人,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的話,那麼你回憶一下孩提時候,在寂靜的夜裏,偶爾睜開下眼睛,是否看到了一些你不認識又好奇的東西?當你不明白去詢問大人的時候,得到的,是什麼樣的答複?仔細揣摩下吧孩子。我有預感,我離去的時間不遠了,向你購買的設備已經經過改造,可以正常使用了,我很欣慰,希望對你們有用,他們已經盯上我很久,我也已經隱忍了很久,本能者,你並不陌生,因為你曾經就是一個本能者,孩提時代你看到的東西也不奇怪,那是普通人看不到的,我們都曾見到,隻是隨著時間的增長,我們泯滅了自己的天性,失去了自然之神賦予的本領,令人痛心的是許多人已經不願意找回自己。我找到了找回我們自己的方法,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實現它了,給你的信不是希望你能完成我心願,而是提醒你,他們已經開始審查我的所有資料,包括交往的人,你必定是其中之一,因為你的機器,他們找不到那台機器,我已經將其藏匿於據點。還有一些典籍,或許有用。建議你去我的據點暫避,信頁背麵有地址,注意藏匿行蹤,莫步我後塵……切記,欲高歌,山雨欲來,魂歸處,西風正緊!

曾”

去據點?信紙反麵的地址很清楚。但是我該不該信此老的話?沒有什麼接觸,沒有什麼深交,為什麼相信他,況且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煩擾,靠,真他媽麻煩,還有維雅,怎麼可以拋開她!剛深入就走了,難道要等到白頭再回來?看著一位老婆婆帶著一幫的孫子躲在牆根下曬太陽!維雅送我的信鴿咕咕的叫個不停,煩躁!彌漫了整個房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可能會危及到維雅的安全,不行,得馬上行動,我抓起信鴿,用紙條匆忙寫下:維雅,趕緊到我這裏,有危險!

信鴿咕咕的飛了去,整個房間裏又靜謐了下來,已經是初春了,天氣還是冷的要命,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必須的生活用品,我打開電腦,準備給Tank發個郵件。突然,一封郵件飛來,我正詫異,郵件自動打開了,幾個字映入眼簾:請到中關街21號,情急!!!這是誰?沒有署名,郵箱號是陌生的,我絲毫沒有猶豫,回複了一封:你是誰?到那裏有何貴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把所有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打理好,正像關了筆記本電腦,郵箱裏已經多了一封郵件:我是曾小軒,速來。收到立即回複,然後打開附件文件包,有東西須你查看。

曾老?他來了?怎麼洄事,那他還托人來信?奇怪!

我急忙回複:你到底是誰,曾老?那麼請回答我,你的據點在哪裏?發送……

突然陽台一陣撲騰聲,我嚇了一跳,趕緊關閉台燈,屋子裏一片漆黑,屏氣走近陽台,一陣咕咕聲傳來,靠!是信鴿,我幾步走過去打開陽台門,信鴿飛了來,停靠在我肩膀上,腳上的皮筒裏有一張紙條:如果打開郵件,十分鍾內倆開電腦,如果沒有打開,請勿打開,尤其附件!速來,維雅

維雅怎麼知道我收到了一封郵件?還知道附件!

不管了,先去她那裏一趟再說。

我剛鑽進汽車,我的房間傳來了一聲巨響,爆炸的巨響響徹整個小區,停放在停車場的汽車全都響了起來。

冷汗……汽車急速向盤山小區駛去。

(8)真相

維雅坐在沙發上,聽完了我的敘述,一言不發,雙目無神的盯著茶幾。

“維雅,你怎麼了?哦,不用擔心我,我不是沒事嗎?好好的……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郵箱收到了那封郵件”

“唐濤,對不起,我……”

“為什麼這麼說?”我疑惑的望著維雅,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是搜捕者,組織派來追捕你們這些與本能者接觸的人的人。我……我不想讓你死,不能再死了,已經死了兩個人了,我是煞星!和我接觸的那兩個人都死了,我原本隻是調查他們,他們不該死,可是上麵暗殺了他們!對不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維雅,你別激動,跟我講清楚,不要內疚,你不是救了我嗎?”

“其實,本能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搜捕他們的人,我們屬於一個龐大的安全組織,為了維護整個世界的穩定,就不得不采用一些方式壓製那些不啃就範的人,尤其是本能者,他們比普通人更有攻擊能力,也各個身懷技藝,一直是組織的潛在威脅,因為他們要擺脫控製。”維雅好像很難受,仿佛正在抵禦著什麼,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你沒事吧,那你們呢,你們是什麼人?搜捕者?”

“恩,我沒事,我們其實隸屬於這個龐大的組織,但也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隻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收到組織的遙控,那是也一種痛苦的控製,你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你的思想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肉體,是一種程序,它把你的思想和肉體隔離開,操縱著你的肉體,你的肉體會因為這個程序的操控而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而且隻要是普通人,都可能被其控製,有些人毫無感覺,少部分的人會在內心產生抵抗——那樣更痛苦,隻有稀少的人不受其控製,對,就是本能者,他們有獨立的思想,不容易受其他係統或者病毒的進犯。”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能被俯身?”我驚訝了,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存在?恐怖至極!

“有可能,要看你的內心的抵抗力夠不夠,我現在就是在頑抗,我估計撐不住多久,這種控製基本上沒有什麼解救的方法,除非你成為本能者……很多的人自殺其實並非本願,很大一部分是程序在作祟,這也是除掉一個人最隱蔽的方式!我的父親也是一個本能者,但是他沒能逃過魔爪……我之所以能夠抵抗一大部分控製,也是因為擁有了本能的潛質。好了,我們快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這樣程序的控製就會被削弱,到時候再詳談……”

“好的,真是不可思議,馬上走,對了,我沒什麼沒受到控製?”

“因為你也具有本能的潛質……快,把我擊昏!我快受不了了!”維雅的痛苦愈加強烈,豆大的汗珠滲出了額頭。

“這……這……”

“快!用鈍器擊打後腦!”

唉……去哪兒呢?據點?那裏好像有一處是個荒涼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