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與阿朱(1 / 3)

假如他們結婚了

蕭峰與阿朱在經曆了千心萬苦之後終於結婚了,婚禮由大遼國王主持,那天阿朱的父親段正醇到了,段譽、虛竹也到了,還有完顏阿骨達。其場麵可謂盛況,可蕭峰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著妻子父母臉上的笑容,再看看本屬於自己父母的位置上的空白,蕭峰不禁覺得心中一陣淒涼。父親終究沒有來。是啊!父親已屬空門,他本就不可能來的,蕭峰如是想。除了兩位義弟與他們的部下中原再沒有人來,蕭峰想起過去當丐幫幫主時的光景,不禁一陣苦笑,物是人非啊!

結婚之初,二人的生活頗為甜蜜,蕭峰覺得這是至今最幸福的生活,可是隨著時間的延伸,甜蜜的味道慢慢變淡,近來蕭峰覺得越來越壓抑,他不知道為什麼阿朱竟然開始限製他喝酒,酒是蕭峰的朋友,永不會背離他的朋友,如果不讓他喝酒他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還有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阿朱總喜歡變來變去,尤其不能令他容忍的是,她總喜歡喬裝成自己的模樣,這總能令他想起義父義母和玄苦大師的死,總能令他想起往昔的不快,或許生活過得太過閑適單調和壓抑,蕭峰總覺得自己越來越易怒,可他始終忍住不發作,他對自己的表現還是頗為滿意的,可是......。

一日,蕭峰找遍屋子也沒發現他托人從中原買來的“女兒紅”,煩躁的他在屋外走來走去就在此時另一個蕭峰走了進來,看著蕭峰煩燥的樣子,不禁發出一串不符的銀鈴般的笑聲道:“不用找了,你的酒被我送給大王了,酒對身體不好,你少喝點。你看我裝得像嗎?連大王都沒認出我,還以為是南院大王送他酒呐,哈哈”。後麵已是學著蕭峰的口氣說得,可謂惟妙惟肖。此時的蕭峰看著對麵狂笑的自己,突然覺得體內的怒氣猶如引著的火藥不受控製,他緩緩的舉起右手,當然他是不會打女人的,他一掌擊下帶著滿腔的怒氣,身側的青石桌登時碎裂。阿朱被嚇壞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然後哇的一聲掩麵奔進屋內。

院子中的蕭峰右手條條傷痕中流著濃濃的鮮血,可這些刺激並不能撥動他麻木的神經,他突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原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並非虛言。或許分開一短時間對兩個人都好吧,蕭峰這樣想著,茫然的走出王府隻留下一串血跡擁吻著青石地麵。

阿朱倒在床上任眼淚肆意。她覺得自婚禮以來所有的她所不願提及的事發做起來,陣陣無助感襲來。在以前她覺得隻要有心愛的人在身邊,什麼都不在成為問題,可如今這是怎麼了她想起婚禮前妹妹的突然失蹤,新婚之夜她坐在床頭等待心愛的人可等來的卻是一身酒氣的男人,當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以後,阿朱突然覺得往昔神秘而又美好紗幕突然被時間洗褪了顏色,透了明,一切擺在眼前讓人難以接受,時間滌蕩,英雄變成了酒鬼,英雄氣概變成了一身臭氣。種種不解泛濫開來,但她不能後悔,這是當初她的選擇,她能做的隻是盡量的適應和改變。可今天的事令她的堅守不再堅固,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一個錯誤,被英雄光環包裹下的美好一旦褪去了外殼,一切都顯得幼稚和可笑。或許我喜歡的隻是那光彩的外殼和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著這一切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冷戰開始了。蕭峰已有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了,阿主隻是足不出府。日漸近冬,秋風一日冷似一日。除了吃飯阿朱幾乎整日躲在被子裏,她覺得除了那裏幾乎沒有哪兒再有溫暖,包括她自己的身體。此時她不再哭泣,因為淚水終究有限,而人也總會厭倦一件事,此時的阿朱便覺得哭泣已是一種累贅。

這日秋風卷記者幾片落葉,不時地在窗紙間嬉戲,窗子因此而發出沉悶的“嗚嗚”之聲,似乎在表達著它的不滿。阿朱依舊躲在被子裏品味著她自己僅有的那份不為人道的苦澀。她突然覺得在這些天裏自己喜歡上了這種孤獨的感覺。正當她想得入神,蘭香進來道:“夫人,耶律謹大人到。”阿朱聽罷忙穿戴好去見。耶律大人並非什麼大官,但他卻總是國君的代表,國君有什麼話總是會讓他傳達。阿朱見到耶律謹大人一陣客氣。阿朱長在中原,中原人有一方麵要比草原人高明的多,那就是做人,如果說草原人是河岸的淩石那麼中原人就是河裏的卵石。耶律謹大人此刻就很高興,因為隻有在這裏能感到十分舒服,周到,因此他對中原個女子又特別的好感。而且這裏可以說是大遼國為臣最被重視的府地,這更令他對眼前的女子充滿了好感,但他絕不敢亂想,因為不但這裏的主人不簡單,而且這個女人也不簡單。雖然她的功夫比男主人要差得多,但也可與草原上的勇士一較高下,而且她還有一種令人難以企及的聰明,陛下和太後都特別喜歡她。但令耶律大人不明白的是中原人這麼優秀,為什麼卻被人數即少、能力又不如的草原人打得喘不過氣來。其實耶律謹畢竟從小長在草原,他不知道民族的強大不在於種族的優秀與否,而在於他們如何運用自己的天賦。中原人的聰明總用於阿諛和陰謀中,中原人有一種長期培養出的奴相,他們窮一生之力都在研究人際,而武力則用於他們的內耗與爭權當中,這樣的民族怎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