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國慶長假的最後一天。
夕陽西下,左州監獄的門口,此時正上演一出戲劇性的一幕,兩名獄警正在和一個衣著陳舊的年輕人相互推搡、拉扯在一起。
“放開我,要不是看在平時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可要還手了啊!”被兩名獄警左右駕著的年輕人使勁掙紮,叫喊道。
“我說何澤,你到底想怎樣啊!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別人都想方設法的越獄,你倒好,還上趕著往回擠。”一名獄警氣喘籲籲道。
“是啊何兄弟,何大哥,算我們求你了,別再為難我們了,你本該中午就得離開監獄,我們已經多讓你待了半天了,這樣下去以後我們工作很難做啊。”另一名獄警顧不得掉落的警帽,一邊用力的架起年輕人,一邊懇求道。
兩名獄警很是無奈,正如他們所說,這名叫何澤的少年刑期已滿,今天正是他釋放的日子。本來還沒到中午,何澤的出獄手續就已經辦妥,但他硬是不肯出去,死皮賴臉的還要在監獄裏多蹭了一頓飯,讓他們這些獄警很是無奈,就連監獄長也是一陣頭疼,最後隻能命令他們兩個將何澤架出來。
更讓兩人無奈的是,兩人也算是比較彪悍的獄警之一,身材還算高大魁梧,力氣也不算小,但合力之下竟然架不動看上去比他們都要瘦弱的何澤。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扛到監獄門口,沒曾想他卻死死抓住監獄的鐵門,硬是沒能把他給甩到門外,三人就這樣在監獄門口僵持著。
“不行,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啊!你們把那姓孟的給我叫出來,娘希匹的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老子剛剛幫他擺平了裏麵的那些家夥,他倒好,竟然把我給趕出來了,你讓我上哪去?”何澤很生氣,一手抓著監獄的鐵門,一手應付兩人道。
他口中那姓孟的,正是左州監獄的監獄長,此時正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門口發生的一切。
“娘希匹的,放你自由反倒是我的不對了?沒良心的東西!”角落裏,孟監獄長悶聲嘀咕。被何澤沒由來的一通罵,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想給何澤一個狠狠的回應,但卻放棄了,如果他那樣做了,隻會加劇矛盾的激化。指不定何澤看到他還真衝上來扒了他的皮,所以他選擇忍讓。
“你上哪我們可管不著,反正你就是不能在裏麵待著了,還有,你找監獄長來了也沒用,就是他讓我們把你轟出去的,你要是心理不舒服,想找他報複,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他家的地址。”說話的是名叫阿明的獄警,脾氣比較急躁,對這樣的狀況已經失去了耐心。
隻是他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卻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正躲在角落裏孟監獄長的耳朵裏,此時的孟監獄長恨得直咬牙。
“老子不管,老子刑期還沒滿,憑什麼姓孟的說讓我走我就走啊!”何澤死死抓住監獄的鐵門,硬是不鬆手。
“何澤!你再這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獄警阿明火了,失去了最後的耐心,說著就要拔出別在腰間的電棍。
“阿明,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另一名獄警雖然心裏也很窩火,但看到自己同伴真要動真格,嚇得他心裏一個激靈,急忙製止道。
被稱為阿明的獄警被同伴這麼一製止,頓時冷靜了下來,緊接著一陣後怕,幸虧同伴及時製止,要不然可能就不好收場了。
雖說他們隻是獄警,但也算訓練有素,平常宵小不敢在他們麵前囂張。而且他們吃的是公家飯,代表的是政府,即便再牛X的人,也不敢公然和他們作對。
當然,這也是要麵對誰,一般的混混流氓,即便是道上的大佬,在他們這些穿著製服的人麵前,也不敢過分造次。
但何澤是誰?別看他是一個隻有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卻是左州監獄裏人見人躲的人物,就是道上的那些大佬們,在他麵前都要夾著尾巴做人,見麵都要諂媚三分,恭敬的叫一聲‘澤哥’。
這可不是因為何澤長得帥,抑或是因為他人緣好,才能讓那些大佬們向他低頭。他的名號可都是打出來的。
想想監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這是一個集中營,集中了整個社會的殘渣。在監獄裏什麼樣的人都有,殺人犯、強奸犯、搶劫犯、偷盜。。。。。。
所以,想要在這樣一個地方立足,讓所有的人都拜服,除了拳頭硬,別無其他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