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第一章

暖暖的陽光,交織在睡眼朦朧的吉麵前。幹淨的白襯衫沐浴在陽光中太久已經有了淡淡的陽光味道。吉輕輕的吸了吸氣,右手揉了揉雙眼,陽光經過反射照的房間內是通體耀白。麵前除了整齊的桌椅空空無物。地上散落了幾張紙片也是白的耀眼,吉猛地站了起來,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由於用力過猛潔白的襯衫被桌子邊上不規則的邊緣劃出了幾根線頭。吉又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比自己印象中長了不少。眼光朝下發現自己高了不少,黑色的長褲顯得有些短小漏出了兩片白白的腳脖子。

窗外是那樣的嘈雜,有笑聲,有叫聲,還有歡呼聲。吉輕聲問道:又是夢?

穿過桌椅間的走道,地上是如此的冰涼。隱約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陣旋律。吉沒有走向窗口努力的向門口走去。門輕輕的開了,四周空無一人。一條長長的走道兩頭一邊光亮一頭黑暗。

走道的天花板上咯咯作響,不時傳來幾句隻言片語,高三..。集合...晚。幾個詞語斷斷續續或是被一邊傳來的旋律打亂。奔著旋律而去,吉加快了腳步。暗的一邊與亮的一頭都傳來了輕輕的旋律,在他的認識中知道那是音樂,吉的叔叔偶爾會彈彈吉他。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聽過其他的音樂。吉的叔叔告訴他曾經的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樂器。吉隻能肯定暗的那一頭傳來的就是吉他聲,和叔叔彈得是一首曲子。他聽的有些害怕,害怕叔叔的眼神,叔叔總是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很困惑。

音樂越來越近了,吉不經跑了起來。來到了一條透明玻璃的門前,一個女孩子坐在一把椅子上與他一樣的白襯衫,長長的頭發。除此之外她揮舞著手臂,卻看不清為何揮舞。視線有限吉急忙推開門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走道上的天花板越來越響越來越響,伴著舊木頭與硬底靴的擠壓聲,緊接著是下樓聲。吉過於專注著奇異的聲音卻沒發現在亮光的一頭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他無法看清那人的臉長得什麼樣。隻知道看著像個年輕的男人,那個男人緩緩的將臉轉向了門上的小窗,一時間天花板上的聲音更近了,吉他聲停了,在暗處的地方好像傳來了叔叔的一句話。猛地一眼吉看清了那張玻璃上的臉。刺骨的冰涼瞬間從腳底傳向了全身。

吉迅速坐了起來,臉從一張腐舊的櫃台桌裏迅速的抬了起來,雙臂發麻不能動彈。吉看了看那老舊青磚上自己凍得又紫又髒的雙腳,腳邊破桶裏的木炭已經早已熄滅。空洞的窗戶外下著細雨。右手邊的小木樓梯被踩的咯咯作響,吉剛剛過完自己14歲的生日,在這裏已經屬於一個成年人了。木梯下來了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是對麵商鋪的貝老板緊跟著的是他店裏的夥計叢良。叢的身體結實的不像話狹窄的樓梯他連側著身子都費勁下來。最後的是吉的叔叔元哲。元看起來更像吉的爺爺,瘦小的身子,彎彎的背。一頭長長的青發。總是穿著幹幹淨淨的青衫。一雙嶄新的黑色布鞋一塵不染。

三個人下來都沒有看吉一眼,吉直勾勾的看著叔叔腳下那雙嶄新的布鞋。14歲按這的規矩家人都該給孩子準備一份像樣的禮物,吉最想要的就是一雙嶄新的布鞋。可是除了開始做奇怪的夢,吉的14歲生日就再也沒有別的收獲了。吉的隻能記起10歲時被元哲撿回來到現在的記憶,之前的完全想不起來。吉這個名字也是元哲起的。很快元哲就從屋外回到了屋內,元哲沒有看吉一眼就走回了樓上,可能是這老頭太輕了,那破舊的樓梯竟然沒發出一點響聲。

此時樓上傳來了元的話,小子!老夫今晚不會來吃飯了。你早些關門去隔壁良嬸家混口飯吃吧!吉回話到,元叔,良嬸的兒子今晚回來,恐怕沒時間招呼我。吉說了兩遍可是樓上再也沒有回音。吉生氣的踢了一腳腳邊的鐵桶,又疼又辣的。說起隔壁家良嬸,一把年紀的老寡婦身材臃腫,足足有元叔四個那麼大。他那該死的兒子是城樓守衛成天就知道舞槍弄刀欺壓良民,這母子平常最大的愛好就是欺負吉。該死的臭婆娘一心想要嫁給元哲,就應為元哲和卿元閣扶杖(官位)是拜把子兄弟,就想依靠此關係幫她兒子一把,隻可惜這惡婆子長得著實難看,元哲平常也就利用利用她,她自己就覺得魅力無限了。老覺得不能嫁給吉的叔叔是因為吉這個拖油瓶。平常就做盡欺負吉的事情,元叔平常倒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讓吉很難過。想想今天晚上又要受罪了,吉不禁留下了眼淚。

元哲聽見了樓下的啜泣聲,他沒有過多在意。仿佛和他一點關係沒有。當初吉剛到這個家的時候經常生病,元哲一把年紀了也是忙上忙下,平日裏不但打點自家當鋪的生意還不時用自己的醫術救治吉。街邊鄰裏都看在眼裏,在如此貧乏的年代還能有如此良心,著實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