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隕降,寒風漸起,寂寥的永澤鎮上不時傳出“呼呼”的風嘯聲,仿佛遠方有著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往此處閃掠而來。
夜色逐漸深沉了,黑暗恍然潮水,瞬間將大地湮沒。
“韻姨,我們還有多遠才到達白舞帝國的星辰域。”黑暗之中,仿佛有著一道柔和的藍光也是隨著如若芙蓉的甜聲緩緩亮起,不曾有過消散的意思。
“再過了這個小鎮就進入了白舞帝國的中心地帶,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黑暗之處一道回音回蕩於空,但見渺渺蒼穹之中,又是亮起了一道璀璨的青光,仿佛與那柔和的幽藍冷光相互映輝,在那天際的一角,極目望去宛若星辰。
“吩咐小宇他們,今晚就在此鎮休息一晚,明天才出發吧。”那聲音很輕,仿佛不曾彌漫而開。
青光中的身影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是沒有回答,隻是直直地望著身旁那依舊纏繞著藍光的少女,仿佛顯得特別的沉寂。
“怎麼了,韻姨。”似是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藍光微微晃動了一下,徑直地向前了幾步。
藍光與青光彼此融合,顯露出來的倆人呆呆地相互望著對方,那是一雙遊靈般的眼睛,仿佛在其內漂浮著萬千似是哀愁,又仿似迷茫的情感,一身絮絮藍衣隨著清風拂曉不已,緋紅的臉頰快速的掠過了一絲憂傷。
是什麼讓這少女恍然落寞者,是什麼陰霾了她的笑顏。
夜蒼墨鬥如斯,藍衣少女隻道一聲輕歎,仿佛就在片刻之間便是有所明白。
“襄兒,”被稱為韻姨的少婦嘴角微微一翹,淡淡的說道。
“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許久,少婦的臉上拂過一絲的不忍,靜靜的望著那滿臉愁苦的藍衣少女。
“不,”藍衣少女輕輕的說道,“此次前行,我必須要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國王他.......”
“我心意已決,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悔。”驀然抬頭,一席藍衣仿佛顯得孤單與無助,隻是仰望著浩瀚的蒼穹,仿佛有著萬千話語哭訴,卻又不得不獨自承受。
“其實,這些事本不應由你去做,可是風兒和雲兒他們也太......”
“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們。”藍衣少女憤怒的喊道。
“可是.....”
“不要再說了,”藍衣少女毅然的轉過身,“我會處理的,對不起,韻姨。”
少婦全身微微一抖,很久方才回過神來。
“那我們還是先休息吧,趕了十多天的路,也該累壞了。”少婦說道,但聞其聲音中竟然是顯得與之前大有不同,如此的輕快,仿佛拋開了一切之後的所能具有的舒快。
“你們先去吧,我....我去了解此鎮的一些情況。”少女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了。”
“恩,我會的。”說罷,一席倩影隕空而下,幾個呼吸間便是消失在夜空之中。
“苦了你啊,襄兒。”
少婦一聲哀怨,隻留下寥寥繁星傲視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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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若寒小當家,怎麼十多天了,還是你來這當鋪看守的,你老爹該不會把你忘了吧。”舞蝶軒紫玉櫃台前,一滿臉橫肉的家夥齜牙笑臉的說道。
“古老板哪裏話,咱離家堡的‘識物’特訓大有學問,晚輩才是略懂皮毛,自然要多加努力。”櫃台之內,一素衣少年笑答道。
“哈哈,你這鬼小子,自然是想著別的壞主意到這來悠閑,好讓他人為你去應付那勁舞會了吧。”被稱為古老板的肥呆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