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魁手(1 / 3)

到了局裏,天聲已經黑了。

美女警察把我帶到一間封閉式房間,房間裏就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盞台燈,三張椅子,牆角有一個攝像頭。

是一間審訊室!我雖然第一次進局,但是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

美女警察和剛剛那個暴脾氣男警坐在我對麵。

我抬了抬手上的手銬對美女警察說“美女!不是說隻是協助調查嗎?現在可以把手銬解開了吧”

美女警察看了看邊上的男警,男警就把我手銬解開。

看那樣子這個美女警察還是個小官。接著那個暴脾氣男警打開手中的本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我不爽的說道:“肚子餓,先吃飯吧,有沒有吃的?”

男警嗬斥道“你小子別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我不屑的說“我又沒犯法,你還能對我嚴刑逼供不成”

男警氣的滿臉通紅,一拍桌子站起來“你!……”氣的一時無詞,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軍陽!坐下,注意你的措辭”美女警察蹙眉一下叫男警坐下,接著對我說“突然要你協助調查是有點唐突,但是就幾個問題還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我說“那你叫他出去,看著他我說不出話來”我指的就是那個男警。

美女警察叫那個叫軍陽的出去,軍陽瞪了我一眼,看那意思明顯就是“你給我等著”

軍陽出去後美女警察便問了我一句“那天樹林裏的一屍案,是你匿名報的警吧?”

我眉頭一皺,心想我做的夠不留痕跡的了,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女警還真有一手。說道“是!”

美女警察:“為什麼匿名,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為了不把煙雨也拖進來,我隨便編了個荒唐又白癡的理由,理由就是“我剛好經過,聽見林子裏有聲音,便進去看了一下。”

很明顯這樣低級的理由美女警察根本不相信。

美女警察麵不改色的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別侮辱我的智商,如果你想早點回去那就好好配合。”美女警察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我感覺到了她的不耐煩。

“你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我鬱悶的說。

美女警察絮絮道來“根據法醫鑒定結果表明,死者並非他殺,而是自殺!現場隻有一把凶器,凶器上麵也隻有死者的指紋,但是死者身上有打鬥過的跡象,可以確定死者生前曾與人博鬥過。”

看來編理由是滿不過這個女警察了,但是又不能把煙雨扯進來,看來隻能博一博了,我深吸一口氣說“美女!你相信這世上有不幹淨的東西嗎?”

美女警察蹙眉一下,“你指什麼?”

我:“我以前也是個無神論主義者,但是後來我開始懷疑這世界到底有沒有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氣氛一下變的沉重陰森起來。

美女警察看我一眼“你指的是……”

我點點頭,美女警察倒吸一口氣,會意了我說的是“鬼!”

我看美女警察有點半信半疑,說明情況對我還是比較有利的,打鐵要趁熱!便繼續說“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在古榕村腳受傷那次?”

美女警察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那次我記得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那你有沒有看見其它什麼東西?比如說一個紅衣女子,或者說紅色影子之類的?”

美女警察沉思半刻說“本來像我們這些警察是不應該有神鬼論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那天我聽見動靜第一個跑過去之後,確實看見一道紅影一晃消失,我還以為是我眼花。”

我有點小得意了,看來她已經相信了,便繼續說“那如果我告訴你是鬼殺了那個壯漢你信嗎?”

美女警察沉默半刻,說“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把手機號碼留下,如果有需要我們自然會再去找你。”然後把手上的本子遞給我。

我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後便離開警察局。

剛出門沒走二步,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在門口等一下,有事!”

是一個陌生號碼。

誰啊?我莫名其妙,估計是那個美女警察,看她剛剛的眼神,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不方便當麵告訴我。

果不其然!警察局門口緩緩向我走來一個美女,身穿一件白色T恤,牛仔短褲,一雙雪白雪白的大長腿直接暴露在我眼前,搭一雙運動鞋,休閑又動感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走!帶你去見一個人。”美女警察說著就上一輛北京Jeep越野車,我雲裏霧裏也莫名其妙跟上。

路上我故意找話題對美女警察說“美女!你穿便裝更漂亮,你們警察局都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嗎?”

美女警察瞥了我一眼,嘴角傲慢一笑說道“你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我見多了,如果我不是因為工作,你看我給不給你二巴掌。”

我自討沒趣的閉嘴了,驕傲的女人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車子在一小區停下,我們下了車。

就一普通小區,我也沒認真看,倒是我們上其中一幢樓時,樓下停著一輛的士讓我注意了一下,似曾相識!

坐電梯到了四樓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我發現這個房間裏麵有一個小雕塑很特別,雕塑被放在一個祭靈台上,雕塑披著一件道袍,樣子有點像太上老君,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太上老君。

因為祭靈台上一對對聯,上聯“降妖伏魔創茅宗”,下聯“替天行道為蒼生”橫批“茅山道術”而台下刻有八個字“茅山宗開創祖師爺”。台前放著一個小香鼎上麵還擦著三柱香。

美女警察一見門便叫了聲“九叔!”

接著從房間裏走出一個平頭的中年男子,四十出頭,眉頭緊鎖,眼神間透露著一股犀利,器宇不凡,走起路來,不急不慢。

我直接傻眼了,這不是那天跟我講古榕村由來的,的士哥嗎?

中年男子看見我們便說道“蘭芯!來啦!”

原來這個美女警察叫蘭芯。

中年男子看我一眼說“小夥子!又見麵啦!”

頓時我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愣著看著蘭芯跟九叔。

蘭芯剛想開口,九叔便打斷她“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昨夜我夜觀天象,北鬥星偏移,天狗食月,大凶!”

頓時我撲哧一笑,心想原來這位的士哥還是個神棍。九叔瞥了我一眼,並沒理會我,相反蘭芯則是凶巴巴的瞪著我說“喂!小子!是不是找打?”

我啞口無言,過一會,蘭芯讓我把壯漢死去的前因後果跟九叔說一遍,我並沒有一五一十的說,我把跟煙雨有關的全部避開不說,而壯漢是怎麼死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包括那天古榕村遇紅衣女子的也全部說出來。

九叔聽後對蘭芯說“回去吧!到時我自有安排。”

回來的路上我還雲裏霧裏的,一頭霧水!想不通為什麼蘭芯一個警察會認識一個神棍?而且好像還很熟的樣子!管它呢事不關自高高掛起。

回到賓館小靜跟胖子都還在等我,見我沒事才各自已回房間休息。

走到二樓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書房,燈還亮著,為什麼上官叔老是呆在書房?一呆就是一天除了吃飯出來一下。

出於好奇,於是我便貓手貓腳偷偷走近書房,到書房門口時我隱隱約約聽見書房裏喃喃細語說話聲,奇怪!這麼晚了然不成還有人拜訪上官叔?聲音很小聲,聽的不大清楚,就是隱約聽到什麼“你回來啦!……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清楚點,突然門一下打開,是上官叔開的門,我被驚嚇到又很尷尬,便一言不發傻愣著。

上官叔陰沉沉的,眼神呆滯看著我,頓了頓說“小吳!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我一時尷尬,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麼。

接著上官叔好像自問自答的說“沒事就早點休息。”然後關了書房門走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精神恍惚跟中了邪似的。

就在上官叔關門時我眼睛偷偷剽了一眼書房,由於書房比較小,所以一眼就盡收眼底,並沒有人啊,那麼聲音就是上官叔的,大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自言自語?我突然想起小靜說過她媽媽去世的時候上官叔因為精神受不了瘋了二年,不會是精神病又犯了吧?聽說精神病犯了會殺人的,一想到這裏我渾身一哆嗦。

趕緊快步回房間,我的房間跟胖子的房間挨一起,於是我敲了敲胖子房間的門,胖子開門後眼神迷離,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的問“幹嘛?”

我神秘兮兮的對胖子說“胖子!晚上不要睡太死,把門反鎖了。”

我看上官叔很詭異的樣子怕他真的是精神病犯,然免擔心。

胖子揉一揉眼睛問:“怎麼了?”

我把剛剛的上官叔的事情跟胖子說了一遍。

胖子臉色一驚,連忙道“好!好!要是半夜真有什麼情況打電話。”

我點點頭“會的。”

胖子關了門我轉身回房間,剛轉身便看見樓道裏站著一個紅衣女子對我嫣然一笑,然後消失了。

太快了,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揉揉眼睛,定了定神,再認真的看了看,樓道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一下子我毛骨悚然,想起了古榕村那個紅衣女子,便趕緊回房間,躺在被子裏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知道如果真是見鬼了,就這被子頂個屁用,但是這樣起碼人會有安全感許多,從小到大隻要夜上一害怕我就把自己裹在被子裏。

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門,生怕門等一下打開站著一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紅衣女鬼,盯著盯著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雨過天晴,陽光明媚,一縷晨光穿過窗戶曬在被子上,暖暖的。

我伸個懶腰,這麼好的一個早晨,如果一張開眼看見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躺在自己懷裏,那是多麼幸福溫馨的事。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煙雨了,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心裏一股淡淡的失落浮上心頭。

洗漱完畢後,打算吃完早餐再去古榕村找煙雨解釋道歉。

走到一樓便看見小靜一個人在廚房忙忙碌碌的準備早餐,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好賢惠。

在麗江這些天來都是小靜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小靜媽媽死的早,所以她很早就懂得照顧人。也許是小靜天生麗質,又剛好是花季年齡,還經常看見她保養,女孩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盡管長時間照顧一個家,但是並沒有讓她看上去像黃臉婆,反而有一種鄰家女孩,文文靜靜,溫柔賢惠的感覺,確實是一個好女孩。

我走到廚房門口,小靜轉頭衝我嫣然一笑,陽光灑在她臉上,深深的二個小酒窩,好美。

“起床啦!去洗手幫我把碗筷擺好,準備吃飯吧!”小靜笑著對我說。

我笑了笑“哦!”了一聲。

我擺碗筷時,小靜已經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稀飯上來,我知道稀飯是小靜專門為了我做的,因為我們閩南人是以米食為主食。我怕小靜燙到趕緊說“小心燙,我來!”然後接過稀飯,小靜雙目柔情看著我,頓時我有一種錯覺,好像我跟小靜就是小二口,過著溫馨的小日子。

我拍拍自己的腦門提醒自己“想什麼呢,不能三心二意,要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煙雨。”

小靜招呼我坐下吃早餐,然後自己上去叫胖子跟上官叔下來吃飯。

胖子從樓上下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直奔餐桌自顧自個吃起來,過會小靜匆匆忙忙下樓神情慌張說“我爸不見了。”

我連忙放下碗筷站起來說“可能是出去了,你別著急,等會可能就回來了。”

小靜著急的雙手急握說“你不了解我爸,他以前出門都會給我說的,從無例外。”

我雙手握住小靜的肩膀說“可能是有點什麼急事,小靜你先別急,先吃點東西,再等等看。”

吃過早餐後,我本來計劃去古榕村的,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走了,小靜跟胖子會看不起我,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於是我們三個在一樓大廳等了三小時,小靜按捺不住站起來說“我還是擔心,你們陪我出去找找吧?”

於是我!胖子!小靜!三人便出門,在外麵兜了半天直到傍晚,把去上官叔平時去的地方全部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

小靜都快急哭了,胖子過去安慰她,“小靜!先別著急了,我看時間也不早,可能叔叔已經回家了。”

於是我們又打道回府,回賓館,把賓館找了個遍,包括書房都沒有。

小靜心急如焚抓著我的手問“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說“報警吧”

於是我便拿出手機給蘭芯打電話,因為蘭芯昨天在警察局給我發了條短信,所以電話在我短信裏,其實我知道這時報警沒用,因為人口失蹤要24小時警察才會受理。

但是我隻是想做點什麼,讓小靜安心點。

電話接通後,蘭芯知道是我,沒好氣的說“幹什麼?”

我:“蘭警官,我報案,我們這邊一個朋友失蹤了。”

蘭芯:“什麼時候的事?”

我:“今天早上。”

蘭芯:“第一,時間不夠立不了案。

第二,人口失蹤案要到警察局登記。

第三,我是重案組的,這事也不歸我管。”

說完電話直接掛掉,連拜拜,再見都沒有。

我去!什麼人啊?有這麼討厭我嗎?我心裏暗罵道。

“阿旺!警察怎麼說”掛完電話小靜第一個發問。

我:“明天我們要去警察局一趟,立案。”

誰都沒心情吃飯,但是小靜還是說去給我們做點吃的,我看她心情很低落,隱隱有點心疼她,便拉著她說“小靜,不用了,我們不餓。”

然後對胖子說“胖子你要是餓了,去櫃台自己泡泡麵去。”

胖子搖搖頭,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說“算了!不餓,也沒心情。”

三人都沉默,片刻後我主動說“小靜!你好好想想你爸爸昨天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小靜搖搖頭,說“沒有”。

就這樣我們一直坐在一樓大廳等,直到零晨12點,都不見上官叔回來。

我看胖子已經在打瞌睡了,就讓胖子上樓睡覺,叫小靜也回去睡覺時,小靜不肯,拉著我的手說“阿旺!我怕,你陪我坐一會吧。”

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小靜身邊,想安慰她但是又覺得多說無義。

小靜突然說了一句,“阿旺!我借你肩膀靠一下可以嗎?”

我:“嗯!靠吧”我知道小靜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

小靜靠著我的肩膀說“阿旺!你說我爸他會不會……”小靜說到這便哽咽起來,然後我感覺我的手背上一滴下一滴暖暖的液體,是小靜的眼淚。

但是她並沒哭出聲音,一個人在這種時候是很脆弱的,因為自己至親的親人失蹤了,更何況小靜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親弱女子。

我能做的就是叫她別擔心,然後輕輕的背著她的肩膀。

過了許久小靜在我肩上睡著了,軟軟的臉旦靠在我的肩上,我能感覺小靜一陣陣呼吸吹在我脖子上暖暖的!癢癢的!小靜身上淡淡的體香徘徊在我鼻間,我摟著她柔軟纖細的小蠻腰。

如果是平時估計誰也受不了這樣柔情似水的誘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並沒有非份這想,也不敢有。

小靜是信任我的,如果我這個時候趁人之危,那不是禽獸不如!更何況我心裏還牽掛著那個揮之不去,讓我日月思念的煙雨。

把小靜抱回她的房間後,自己也回房間睡覺。

等二天,我!小靜!胖子!三人一大早便到派出所去報案,立案後,警察叫我們回家等消息。

回到賓館後,蘭芯來找我說九叔叫我過去一趟。

小靜爸爸失蹤的事已經讓我心煩意亂,加上昨晚我打電話給她報案時,她那樣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蘭芯剛進門跟我表明她此行的來意後,

我並沒給她好臉色的說“我沒空搭理你,你叫那個叫什麼九叔的的士哥,不!那個神棍不要再來煩我。”

蘭芯也是個烈性子,不客氣的說“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沒穿警服,照樣可以捉你回去。”

這讓我很不爽“警察了不起啊!我又沒犯法,你憑什麼捉我,整天不為我們人民辦點實事,就會在這裏吆五喝六的,為人民服務是說著好聽的嗎?”

蘭芯被我氣的直哆嗦剛想說什麼,我又馬上心生一計,走到她麵前逼近她,“你整天纏著我,幹嘛?喜歡上我,不好意思說,就假公濟私是不是?”

蘭芯這下被我氣的都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我呸!本小姐喜歡你,你配嗎?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正眼看你一下。”說完氣衝衝走了。

蘭芯走後小靜跟胖子異口同聲問我“那個九叔是誰啊?幹嘛找你?”

我:“就一個神棍,把自己搞的跟林正英似的。”

胖子聽後沉思片刻像在像什麼,我並沒在意,一心尋思著去古榕村找煙雨,煙雨都一天沒理我了,再這麼下去我怕她以後再也不理我。

於是便讓胖子你照顧一下小靜,說我有事出去一趟。

打了一輛的士到了古榕村村口時,怕又遇見那個紅衣女子,所以便回樹林裏找了根木棍,防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