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妻跟我說:今天晚上不做飯,吃粥。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因為我的第一反應是沒胃口,吃不下。但我理解妻,她跟我說了兩個理由:一是為了孩子要吃一點豆類食物,不能老吃米飯;二是她今天很累,不想做飯。平日裏,都是我煮飯、洗碗,妻炒菜。為了不讓她累著,我也曾嚐試著做過幾頓,但自此妻便再也沒要求我炒過菜。在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後,我“欣然”答應了今天晚上吃粥。
粥端上來了,妻吃得很香,可我竟然沒有一點胃口。也是,我從小就很少吃粥,也不愛吃粥,連麵條、餛飩、餃子、包子、麵包之類的都不愛吃,隻喜歡一樣——米飯。每每到餐館,總有人會點許多餅、麵之類的主食,而我肯定要點米飯,因為在我的心裏和嘴裏,米飯才是我的主食。昨天去西餐廳,妻點了一份意粉,我則在菜單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飯。沒辦法,我生在“魚米之鄉”,從小吃米飯長大的,到現在估計以後也不會改變吃“米”的習慣。
妻看出了我沒有一點胃口,問我想不想吃方便麵。我一想還行,於是將家裏的方便麵煮了吃,雖不甚愛,但總比粥強一些。其實,我並不缺飯吃,這麼長時間來在家都是吃米飯,煮飯也因此成了我的專長。今天是極特殊的情況才做了一頓粥,可我並不覺得“粥以稀為貴”,硬是不給粥一點麵子。妻說:你怎麼那麼愛吃米飯呢?我說:說明我這個人專一。還真是,在吃飯這方麵,我真算得上感情專一、從一而終了。
我忽然想,我如此愛吃米飯,可謂是“老鼠愛大米”了。妻說:那粥裏除了豆、棗之類,也有一點米嘛。我說:那是小米,不是大米。看來,我愛“大米”,可能真的不亞於老鼠了。我提出要寫一篇這方麵的文章,妻說:那就叫《老鼠愛大米》好了。我說:不,是《老許愛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