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做什麼？”
“我想撞下頭！”安多吼了出來。
“你是要豆腐吧？”小男孩的眼中閃出一絲得意。
“屁孩知道的歪事倒不少。”安多嘟嘟囔囔地，倒也不再提起撞頭的事情。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學弟啦！”小男孩一掃剛剛的沮喪，立刻神氣了起來。
“做夢！”安多氣乎乎地把頭扭向了一邊。
“那你還想學不學那個什麼修習術啦？”小男孩雙手掐著自己的腰，從椅子上跳上了操作台。他顯然忘記了剛剛安多敲他的那幾下暴栗。
“切！”從這個小男孩的嘴裏說出來的這句話，顯然不會走安多的心的。機件師的修習術也是這種年紀的小屁蛋可以知道的。安多打死也不會上這個當的。
“知道為什麼物能的理論可以成立嗎？那是因為虛空定理的發現！”小男孩顯然是被安多的不屑深深地刺激到了，突然陷入了暴走之中。“知道為什麼意識圖譜突然可以測定了嗎？那是因為虛空定理的發現！知道為什麼意識碼編寫可以實用了嗎？那是因為虛空定理的發現！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嗎？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虛空定理的發現！”安多對這小屁孩強大的炫耀精神，感到深深地無力。
“你怎麼知道的？”小男孩的眼睛打量起了安多。這件事情除了那個時時跟自己做對的老頭，真的沒有其它人知道的。
“猜得。”安多沒想到連這事小男孩也會有興趣問。誰都聽得出那不過是安多順口蒙的氣話。
“嗯，知道就好！”小男孩才不管什麼猜不猜得呢。隻要能顯現出自己不凡的身世就可以了。
“那我們可以開始學習了嗎？”這麼一番話說下來，安多反而不怎麼在意是不是這個小屁孩的學弟了。“隻要能學到自己手裏，跟誰學得從來不是重要的事情。反正在書社裏，自己就是個打雜跑腳的角色。”
“這個，……”小男孩的眼睛四下胡亂轉動著。沒有搭理安多的問題。
“我們可以開始學習了嗎？”安多追問道。這種程度的馬虎眼，早就被安多應付過不知多少次了。
“那個，……”
“你不是不會吧？”安多不屑的神情，又似隱似現地浮出了臉層。
“怎麼可能！”小男孩的自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不過，……”不過小男孩的神色卻是愁苦的。
“不過什麼？”安多已經很適應小男孩的這種節奏。
“教程的啟動是需要很強大的能晶體的。”小男孩的樣子很神秘。“知道嗎？那種可以激發能態的東西。”小男孩誇張地比劃著。
“這種東西嗎？”安多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了塊亮晶晶的六邊體物質。
“對對！就是這種東西，快點拿出來！我終於可以自由了！”小男孩狂喜地在操作台上跳來跳去。
“你不是拿著呢！”
“還需要更多！”小男孩著急道。
“就這些。”
“那快拿更多些來！”
“你以為這是什麼？”安多的神色有些鄙夷。“給你吃的糖塊嗎？”
“哦。”小男孩有些失望地癱坐在操作台。“不能找到更多嗎？”
“找不來！”安多湊過去趁著小男孩出神的時候，又把小男孩手裏那個，還沒有米粒大小的能晶體，拿了回來。小男孩倒是沒有爭搶。讓安多小小地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