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笨蛋,起床,笨蛋……”在鬧鍾的鼓勵下,酒醒的我半死不活的從床上爬起來。我不耐煩地關掉了鬧鍾,隨後腦子一片混亂,隻能傻呆呆地仰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繼續沉醉在我即將遺忘的夢中。
酒後昏沉沉的腦子在睡醒後更是笨重,掙紮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扛著寒冷起來穿衣服。
經過一番自我催眠,剛起身便發現我的內褲竟然沒穿,我被我大腿中間赤裸裸展現的風光給驚嚇到,我並不記得我有裸睡的習慣……
忽然一隻女人的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沒錯,是女人手。如果說剛才腦子還是混亂的,那麼現在真的就是空白的了。我迅速地鑽回被窩又蓋上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生怕赤裸裸的身體展現出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在我腦子殘缺的那幾秒,女人已經坐了起來穿衣服,還好她穿著文胸,不至於讓我在早晨衝動起來。
我看了看她,一段殘缺的記憶湧入腦中。隱約記得是昨晚在酒吧碰見的女人,也許是她找上了我,聊了幾句便開始了擲色子喝酒。
我不清楚昨晚喝醉後發生了什麼,僅記得一些淤泥的片段。如果我沒喝醉,我相信我不會隨意將女孩帶到家中做事。
我斜著眼悄悄打量著她,她不算是個美女,但也不算難看。也許昨晚是美麗的,一夜過後的素顏和昨晚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雖然我很少經曆這種事,但是我不至於方寸大亂,至少不會像電視劇裏一樣措手不及地去問‘你是誰’這麼狗血的問題。
我思慮了一會兒,我想留她吃個早餐,但我突然舌頭卻像打了結一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我索性雙眼盯著天花板點燃了一根煙沉默等她先說。
她穿衣服,我保持沉默的場景我不禁感到很尷尬。
半根煙下去了,女人也穿好了衣服,終於開口:“帥哥,我走了。”語氣是那麼淡然,仿佛壓根不在意這一夜。
“好”我恍惚間不明所以地回答。然後她真的走了!我不相信的掐了掐自己,不斷提醒自己是在做夢,但眼前褶皺的被子提醒著我真真實實地有著這麼一出荒唐!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就這麼走了?但我更在意的是到底算我睡了她還是她睡了我?一連串的疑問填滿我的腦子順便添加著那麼一絲不明不白的歉意。
我晃了晃頭結束這些過期的想法,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多想隻當做是滾滾紅塵中一次不明不白的激情。激情燃燒之後還是會歸於平淡,我哪會在意躺在身邊的陌生人是誰,又為什麼會離開……
在我這雙人床上抽完一天中的第一根煙,狠著心從熱乎乎的被窩中爬起穿上衣服。床上依然隔著我夏天時候裝的蚊帳,我一直沒拆。可能隻有在這蚊帳中那麼一點空間,我才能感受到一絲與這殘酷世界隔絕的安全感,這裏仿佛成了我防禦一切苦難的碉堡。出了這個碉堡,我怕隨時被世界給吞的連渣也不剩。
洗漱完後我開始打掃我這租了五年的房子。這個還算整潔的屋子給了我太多的溫暖,同時也給了我太多不敢去回憶的痛苦。
這裏曾經有過一個女主人,理所當然的是我的女朋友,這裏是我們曾經租住過的地方,但她走了,而我一直沒有離開。
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以為我們會結婚生子在這吃人的城市一起努力有個屬於我們的家,但現實終究太他媽可笑,這僅僅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第三年的中秋節,她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留下的僅僅隻是一條扯淡的短信。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是發了個短信給我說她要走了,但我知道她既然說走了,說離開我了,那她就真的走了……
她連東西也沒帶走,帶走的僅僅是我們破碎的像玻璃渣的愛情。它能清晰地映出我們真實在一起過,卻永遠回不到原先那完好無損的樣子。
也許我們愛的還不夠用力,也許是她受夠了這種苦日子,也許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衷,我隻能給我一個念想,告訴自己她還會回來。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在這個昏暗的屋子中待,等待未來是逗號還是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