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逃
“砰。”
耳際槍響，側臉鑽過淩厲的風。
葉楓長矛如蛇，直刺前方那灰毛鼠的頭顱。
周圍的東西都被屏蔽，葉楓的眼中隻剩下擋在前方的那隻灰毛鼠。
時間仿佛被拉慢，一切的動作變得遲緩，那灰毛鼠的迅捷的反應動作在葉楓眼中解離，長矛鬼使神差似的，向左偏了十度。
灰毛鼠揮出的爪子擊了個空，矛頭的側鋒擦過，拉出一道血線，矛尖頂入其喉骨。
心髒在急劇的跳動著，有一種窒息的快感。
長矛被以極快的速度抽回，重又刺出，在那灰毛鼠身上接連開出幾個血洞。
所有動作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完成，葉楓越過那被他刺倒的灰毛鼠，向遠處疾奔。
“好運。”
低聲的祝福，送給身後的幾人。
他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無暇顧及。
至少是突出來了，較近的五隻灰毛鼠，除卻死在他矛下的，沒受到其它灰毛鼠的騷擾，證明其它人解決了他們各自的目標。
但這隻是開始，葉楓能聽到身後灰毛鼠的尖嘯聲。
瘋狂的追擊才剛要開始，在同伴鮮血的刺激下。
亡命的奔逃才剛要開始，在這錯落的建築之間。
那些灰毛鼠之前選擇慢慢逼近，或許是不願破壞它們縝密的包圍網，但現在葉楓等人選擇突圍，它們自然不可能再慢悠悠的。
葉楓甚至聽見它們的爪子在地麵瘋狂磨擦的聲音。
跑，一路向前，瘋狂地跑。
葉楓感覺迎麵而來的風如刀般鋒利，夾著淡淡的腥味。
但這裏本無風，它們來自於葉楓近乎瘋狂的疾奔。
葉楓相信自己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的追兵在不斷地接近。
人和畜牲的競速，最終的敗者通常會是人。
葉楓在建築間穿梭，拐過一個又一個的路口，目光以極快的速度四處遊走。
甩開身後追擊的灰毛鼠？葉楓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速度。
葉楓要做的，隻是在它們從背後將自己撲倒之前，找到一個適合轉身的地方。
至少保證它們的同伴不會再追來，如果能找到對自己有利的地型自然是最理想的。
葉楓回頭看了一眼，追得較近的灰毛鼠有四隻，還有一隻吊在後方，應該帶著傷。
那帶傷的灰毛鼠可能是其它人的傑作。事實上之前那樣短的時間，能拖緩一下當頭的那幾隻灰毛鼠的動作已屬不易，葉楓先前那樣猛烈的攻勢，可能也隻是讓那隻被他攻擊的灰毛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