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但國家發展得原來越好,難得有了好日子的盼頭,沒有人偷懶,早早便起來,開始為了未來奮鬥。路邊的賣早餐油條豆漿的是一對五十多歲夫婦,頭發花白,但很有精神,每天早上六點多一點便可以看見他們已經擺好小攤,等待周圍的人起來。‘一年之計,惟在於春。一日之計,惟在於寅。’這句話在唐朝的《女論語》中便出現了,所以說,中國是自古便有這種優良傳統的,而在這對夫婦身上便完美詮釋了出來。
隨著太陽慢慢升起,路上行人越來越多,王興沿著小河跑了差不多十公裏,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透。嘴中喘著粗氣,有點累,但全身舒暢,三十六萬毛孔都仿佛打開了,貪婪地呼吸著幹淨的空氣。
慢慢渡回租房,洗個涼水澡,王興看著破舊的租房,決定等日期到了便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換上黑色的西褲和白襯衫,雖然容貌算不上英俊,但他內功有成,渾身散發出一股子特殊的氣質,也有一番魅力。看著旁邊掛著的西服外套,雖然很騷包,他也很想穿出去,但想了想大熱天穿出去,不得被人當猴看啊,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人是所有生命中最神奇的奇跡,與其他動物不同,人與生俱來便帶有靈性,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人會自主的去了解環境,在原始時代了解的標準就是有食物、有山洞、有樹林,這些都是生存的必要條件,不合適便會躍遷,直到出現理想的居住地。在這個時代,某種程度上來說,王興和新生嬰兒差不了多少。ShangHai很大,就是它之中的鬆jiang區也有很多地方等待王興去發現。
騎著快報廢的二八自行車,王興左看看,有看看,不是嘴裏嘖嘖發聲。
“這大白腿……能夾死人啊!”
“好大,海碗都不止了吧,吃的什麼長的……”
突然,一個小孩掙紮呼叫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Help!Thisiskidnapping!”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被一個中年婦女死死抱在懷裏往偏僻的小巷拖去,一頭黃色卷發和蒼白的皮膚宣告著這是一個外國人。
“Doesanyone……know……English……?”男孩嘴裏斷斷續續地繼續說著王興聽不懂的英語,馬上便要被中年婦女抓走。
“毒……扭……硬個老鼠,什麼鳥語?”王興咂咂嘴,不過他還是追了上去,“沒想到,碰上了報紙上寫的拐賣小孩!”
“站住,你幹什麼,放開那個小孩子!”二八自行車騎得飛快,在小巷拐彎不遠處追上了中年婦女。小男孩被一個男人和中年婦女一起抱著小跑,跑到了沒有人的地帶。
“小子,別管閑事!”男人威脅道。
王興把車靠在牆邊,慢慢走了過去,“快點把孩子放下,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