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別怪叔父沒有勸你,得罪刑罰長老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身穿錦衣長袍的老者麵色微怒看著眼前恭敬的少年。
“謝叔父關心,隻是此次對我來說是今生唯一機會。”少年略顯消瘦的臉龐微沉,依舊恭敬的說道。
“既然你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多說,你好自為之吧!”見少年如此不識時務,老者也不再客氣,甩下袖袍便轉身離去。
見到老者生氣離開,少年心中暗歎一聲,但麵上表情卻不變。
這已經是第二波來勸說的人了,這些平時都幾乎不屑搭理易雲的人,如今來好言好語,究其原因隻是易雲擁有不屬於他這個身份應該拿的東西。
易家雖然隻是莽原二流世家,但有著北荒大宗巨靈門三個外門弟子的名額,然而被易雲這個五靈脈的少年占據一個,如何不引得他人窺探。
當年易雲父親易相旬作為家族翹楚,被保送到巨靈門作為外門弟子,且在數年內就成為內門弟子,宗內便賞賜給易家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可惜在易雲七八歲時就喪命。
本來按照族規,易相旬第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應該給易雲,可惜當時家族以易雲年少給擋了下來,現在十年過去,又是一次巨靈門大開山門的時候。
“以我這五靈脈的資質,在易家恐怕永無翻身之日,此次不爭,或再無機會。”易雲愣愣的看著這個住了數十年卻倍感陌生的小院。
煩惱的不止是易雲一人。代表易家至高權威的大殿內,家主易相成也是麵色為難,而坐在他對麵的白眉老者則滿臉希冀的看著他。
“非是我不答應,實在這是族規啊。”易相成有些無奈道,本來這三個名額都已經安排好了,可是幾乎被人忽視的易雲竟當眾來索求他的這個名額,眾目睽睽之下,他身為家主自然不可能拒絕。
畢竟這個名額是易相旬掙來的,如果連他後人都無法享受到,那麼家族之內何來信任,豈不人人自危。況且這也是祖宗家法,再加上昔日與易相旬一起進入巨靈門的情分也讓他不忍如此對他的後人。
易雲要上,自然得讓一個人下來。最後權衡之下就讓麵前老者的孫兒讓出來,並且保證下回絕對有他孫兒一個名額。
作為刑罰長老,易千全在家族地位隻在族長和大長老之下,眼家自家孫子名額被奪,他自是不肯。
一則,就這樣認了,他以後威信何在。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家孫子等不起,人生有幾個十年?自己年少時就因為蹉跎在家族,後來雖有一番奇遇,可早已斷了根本,想再往前行是何其之困難。
自己這孫子資質雖算不上優秀,但卻勤奮上進,修煉刻苦。如果困頓在家族恐怕終其一生都到不了魂台期,但如果進入巨靈門,說不定另有一番機遇。
自己蹉跎一生,獨子又沒有靈脈,這孫子是他這一脈唯一的希望,易千全自然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送其進入巨靈門。
先是派人前往勸說易雲放棄無果,現在拉下臉麵來求家主。但見得易相成如此回答,便曉得他不願意。
心中有些不滿,但麵上不變緩緩道:“族規雖不可違,但那易雲隻是五靈脈即使進入巨靈門,也不能成為內門弟子,與其到時候被趕出來,還不如讓其他更有潛力的家族子弟去,至於那易雲可以多給些補償,畢竟這每一個名額對家族都是至關重要。”
聽言,易相成心中更加為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再不答應,固然保全了逝者情分,但也傷了生人情分。
就在易相成兩難間,易千全往腰間儲物袋上一拍,一個精巧瓷瓶,便握在手上。
“這是?”易相成看到這瓷瓶迷惑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興奮問道。
易千全白眉一抖,靜靜說道:“我聽聞家主一直停頓在魂台八重而無法進入魂台大圓滿,心中也頗為著急,這顆小歸元丹早就想拿出來幫家主突破,隻是一直沒機會,希望家主不要介懷。”
“小歸元丹?”,易相成心中一震,揣測說道:“莫非這就是當年,千全長老在那古修洞府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