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食指已經被一圈白紗包裹住,那是從紫蘇衣服下擺處割下來的。美麗的女人都是一劑很好的麻醉藥,張筆剛才就被紫蘇成功的麻醉止痛了。在他還在夢入非非的時候,手指已經被割破,鮮血滴到了尺焰行上麵,完成後紫蘇還割下衣服,幫他包紮了傷口。割膚之痛都能讓人不知曉,難道說美麗的女人稱不上是一劑很好的麻醉藥嗎?
顯然,紫蘇也覺察到張筆剛才對她做了什麼,因為臉上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她羞澀的以袖遮臉,輕聲說:“已經好了,你試試看。”說完盈步走進右側的房間。
有了張筆鮮血浸潤的尺焰行更加的豔紅了,而且之前通過手機攝像頭才能看見上麵的血絲,現在在燭光中依稀可見。尺焰行確實是活了,那血絲如同快進了的藤蔓,從刀柄一直遊走到刀末。
張筆經不住上前一步,抓起了靠在桌子邊緣的尺焰行。刀剛上手,就感覺一股熱量由手掌蔓延至手臂、心髒、大腦,身體上的每一處器官。很快,他的嗓子幹渴,手腳發癢,體內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要衝出來。
而手裏的尺焰行也在發生著變化,刀身震動著,血絲繼續向刀末延伸,刀體慢慢的變長,長了約三寸才慢慢停下來,震動也漸漸消失。
看著這神奇的變化,張筆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難道說這就是人刀合一了?得找個什麼東西來試一試它的威力是不是增加了。
左看看,右瞧瞧,沒有發現什麼好練手的東西。他抬腳朝門外走去,哎呀媽呀!腳步怎麼這麼輕?有點健步如飛的感覺,難道是剛才注入體內的那股力量所導致?
出了茅屋,來到院牆邊,借著依稀的月光,張筆發現了一塊臉盆大的石墩。那是茯蔭婆婆白天坐的那一塊,對,就用它試試手裏的寶刀。
圍著石墩轉了幾圈,張筆緩緩的舉起了尺焰行,嘴裏默念著:石墩呀石墩,對不住了,不是我有意要劈你,而是你恰好出現在我的眼前。
刀已經高舉過頭,正要用力一劈,突然,他想起了茯蔭婆婆說過,一旦駕馭了尺焰行,就能劈山斷水。和山水相比,石墩可就渺小得多了。自己這麼用力劈下去,會不會引發地震啊?
引發地震把這茅草屋震塌了可不好,還是收點力,不要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為好。這樣一想,他又把刀放下了一點。來回試探了幾下,用了六分的力道劈下去。
“哐當”一聲,伴隨著火星濺起,石墩像是西瓜一樣的被切開了。不過看這情景,貌似用盡力道也不能弄出什麼地震來。
查看尺焰行,沒有鋒刃的刀口,完好無損。就連一丁點小的裂痕或者卷起都沒有,真不敢相信這隻是一根骨頭。張筆興奮極了,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紫蘇,說尺焰行真的活了。
為什麼要告訴紫蘇?張筆也不知道,也許是在這個世界裏,紫蘇是他的第一個朋友吧。又也許是,紫蘇和他的女神畢風風實在太像了,畢風風不在這個世界裏,他的好消息隻能是告訴畢風風的替身紫蘇。
跑進屋子,喊了兩聲,沒有聽到回答,又鑽進了西側房間。這是一間臥房,地上的席子上鋪著幹淨的被褥。看房間裏的擺設,應該是紫蘇的閨房。
紫蘇也不在房間裏,才這麼一會兒功夫,會去了哪裏呢?張筆有些失落,退出房間,來到院子裏,無聊的踱著步。
院子不大,朦朧的月光下,籬笆牆上的牽牛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張筆走上前去,摘了一朵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花香淡淡,似曾相識。
茅草屋旁邊也是一間矮一點的房子,應該是廚房,此時柴門扣上,紫蘇應該不會在裏麵。雖然明知紫蘇不在裏麵,但張筆還是走上前去。
廚房裏傳來“啦啦”的聲音,“啦啦”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像是涓涓細流,又像是屋簷滴雨。側耳聆聽,聲音是從廚房後麵傳來的。
張筆繞過廚房,尋聲而去。廚房後麵是幾株芭蕉樹,夜風把寬大的芭蕉葉吹得沙沙響。芭蕉樹下,天啊,張筆瞬間定住走不動了。
芭蕉樹下,一具白如脂玉般的身體立在那裏,那是紫蘇在淋浴。幾節竹槽引來的山泉水,正淅淅瀝瀝的淋在紫蘇的身體上。紫蘇的身體凹凸有致,曼妙無比,雖然是在朦朧的月光下,再加上有芭蕉樹遮陰,看到的也隻是個輪廓,但是張筆覺得這就是天底下最美麗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