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那邊停了會,語調也邊溫和了,說,“洋子,不是別的事。就是這樣的事,你得先給我商量商量。”我心裏冷笑著想,別人說一句,我請示你一句,那別人怎麼看我,既然不能做主,自然會看輕我,那我也不用和別人談了。開始讓你來解決這事,你說你不管。現在我解決了,你又說我擅作主張。但是這話我也沒法說出口,在那應和著,“是,是該向你請示。”
然後老表又詢問了一下工作進度,聊了一會後,我就把電話掛上了。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幹這個經理,真的是哪哪都受氣,在哪都是孫子。但是,我想去做這份工作,我認為這是我個一個機會,這是我堅持的理由。
事情卻還是沒有這樣結束,一件接一件。到了晚上,老表給我打電話,要我把現在工地上的兩個挖掘機給退了。我很不解,我找的機械價格又不高,為什麼要退掉。當時談價格的時候,我是給機械上的老板保證了,最少能幹三個月的活,那邊才給的這樣的價格。現在又讓我說退掉就退掉,我該怎麼給那邊解釋。
老表的意思說,他朋友的兩個挖掘機現在閑下來了,讓他們來幹這個活。老表的答案是牽強的,因為他“這麼好”的朋友,和我找來的挖掘機價格是一樣的。真實的意義是怕我在找機械的時候搗鬼,從裏麵拿回扣。
我對這件事很是失望,我努力的幹活,全部的心思都在工地上。為了能幹好活,甚至都用了老爸那邊的關係,但是劉總監那邊我連盒茶葉都沒給過。即便如此,老表也是不信任我,還是這樣防備我。
失望歸失望,工作還是要開展,我拿起手機給挖掘機的老板打電話,把這個情況說了一遍。聽我說完,挖掘機的老板就急了,在那罵罵咧咧,有一句話說進我心裏,你又不當個家,你給我承諾什麼。是啊,我現在感覺我就是一個,幹實事的傀儡,就是一個傀儡。什麼問題都拋給我,但是還不給我權,我就是不當家,我還得在外麵裝體麵,在外麵以經理的身份處理這這些事。
但是,我想做好這份工作,我想通過我的努力,看著這個工程順利完工,像對待自己創作的一個藝術品。什麼都不為,我不想半途而廢。我非常失落,我給明哥打電話,明哥勸我別幹了。何嚐不是如此呢,我也真的不想幹了。上午出了這樣的事,老表都不來。我解決了,卻落不著一點好。晚上老表又給來了這麼一出,這是配合我工作呢,還是要拆我台呢。剛和這兩個挖掘機的操作手培養好幹活時的默契,這又給我弄走了。出現這樣的事,換個明眼人,都會勸我不幹了。但是我的固執也就在這裏,我想幹,我想幹好,無論有多苦。
第二天一早,去了工地就發現兩個挖掘機都已經走了。工人們來上班之後,領班的老劉問我,“孫經理,咱們的挖掘機呢?”
我感慨著告訴他,“走了,下午再來新的。”
“那咱們上午怎麼幹活啊?”老劉關心著問我。
“放假,都找地方歇著吧。”我對老劉說完就走了,剩老劉站那發懵了,在那自言自語道,“怎麼又放假。”
我在工地上待的無趣,就去了項目部,想進去找秦小姐,但是看她挺忙的,人也很多,這時候去了也不能聊天。我就跑去了項目部門口的小超市,去找超市老板聊天去了。
“哎呦,兄弟。個把星期沒來了吧。這麼忙啊。”超市的老板熱情的給我打著招呼。
“這不就是清閑了,來過來找你聊會天。”說罷,我搓了搓臉,拿個板凳靠著超市老板就坐下了。
超市老板給我讓了支煙,說,“怎麼了兄弟,和你女朋友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