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歲歡，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
電話剛接通，迎接祝歲歡的就是一頓指責。
祝清越半點也不客氣。
一想到自己被連累，他心口就憋著一股無名火，“我不管你怎麼惹到了FH的負責人，你馬上去給他們道歉！”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FH才把我的代言取消了？”
祝歲歡捂住胸口。
那裏又酸又漲，讓人難受得想落淚。
“我惹到FH的負責人了？”她一字一句地重複，“他們就是這樣和你說的？”
祝清越本來就生氣，又聽她這個語氣，當即沒了耐心：“你什麼態度！做錯事了還不能說你兩句嗎？”
“你就不能學學尹薇，別人雖然是被認回來的，但別人都知道來探班，你呢！”
電話兩端同時陷入沉默。
“……探班？”許久之後，祝歲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讓尹薇探班？”
“可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找你說要探班的時候，你把我丟在外麵，在那些人麵前裝不認識我。”
“回去之後還大發雷霆，罵我不懂事，說我明明知道你要隱瞞身份，卻還大張旗鼓地去找你。”
“祝清越，你怎麼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不去探班？”
她一字一句地質問。
聲音卻越來越輕。
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原地飄散。
祝清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旁邊聽完了全程的經紀人瑟瑟發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是知道祝清越身份，也是見過祝歲歡的。
那個乖乖巧巧的妹妹會叮囑他提醒哥哥吃飯，會讓他多準備一點哥哥喜歡的東西。
明明還是個小女娃，卻操著大人的心。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兄妹倆吵架。
祝清越自知理虧。
再加上祝歲歡的聲音很低，他忍不住有些心軟：“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提起來幹什麼？”
“你看你，脾氣這麼急躁，除了我還有誰會容忍你？”
明明他是在服軟，明明他已經緩和了語氣。
可祝歲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裏憋屈得慌。
就像有東西堵在胸口。
上不來也下不去。
“別鬧了，”見她遲遲不出聲，祝清越忍不住埋怨，“誰把你慣的脾氣越來越大，你和尹薇多學學吧。”
對方第一次主動和他聊天的時候，他也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但人家就沒有這麼大的脾氣，反而還哄著他。
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尹薇的好。
這種時候，他就忍不住把兩個人拎出來做對比。
怎麼性格相差那麼大呢？
祝歲歡閉了閉眼：“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不過我告訴你，我沒有惹FH的負責人，我也沒有權利決定你的代言。”
祝清越當然知道。
“我沒有覺得你能決定我的代言，我讓你去給人家道歉，懂嗎？”
等祝歲歡道歉之後，他再順勢送點禮，應該就能保住這個代言了。
“你什麼時候去FH？”他問。
“我明早會去。”這個事不是什麼秘密，尹薇她們都聽到了，她也沒有想著要隱瞞。
“不過不用你跟著。”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你的代言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說完之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驟然聽見電話裏的忙音，祝清越還不太能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經紀人：“她把我的電話給掛了？她居然掛我的電話？”
祝清越氣笑了。
以前他隻是皺個眉，祝歲歡都緊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