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小駕車如同矯捷的黑豹般飛馳過寬廣無人的馬路,在夜色下劃出優美的弧度,一樁樁的暗黃的路燈迅速後退。
開車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正裝,黑色西服和米色領帶,更顯得俊逸不凡。
男子眉頭微皺,淩厲的目光直視前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漠而又淩厲如出鞘的寶劍。
不一會兒,馬路的盡頭顯現出一樁別墅,男子方才減慢了車速,別墅的大鐵門緩緩打開,男子眯了眯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他理了理自己的著裝,下車,車鑰匙隨手丟給了一旁似乎等了很久的小弟手上,步伐穩定的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前方出現了一個洋房,洋房外爬滿了爬山虎,原本翠綠的色澤再黑暗中顯得有些陰鬱。如同電影中陰森可怖的古堡。
男子麵不改色的走近洋房,對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人微微點頭:“義父。”
“回來啦。”老人頭也沒有抬,淡淡的說。
“是。”男子恭敬地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上去看看言兒吧,她等了你很久了。”老人終於抬頭,眼中流露的,卻並非普通老人所流露出的昏庸,而是平靜,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無形中就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壓來。
“是。”男子依舊是恭恭敬敬的,神色不變的就繞過老人,向二樓走去。
老人緩緩笑了,滿臉的皺紋緩緩舒展開了,卻不顯慈祥,反而有些陰森。
“堙降!”團坐在床上的女子看見男子,高興的展開一個微笑,秀氣的眉眼舒展開,帶著真心的愛慕和欣喜。
“古言。”淡淡的喚了聲,堙降就不再出聲,隻是平淡的看著古言。
“堙降,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你......”感覺到堙降的冷淡,古言遲疑著,眸子裏的欣喜慢慢褪了下去。
“生日快樂。”堙降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塊澄澈通透的玉雲就顯了出來。可是,堙降的表情卻依舊是淡淡的,仿佛送禮祝賀都隻是一件任務一般。
古言卻顯得很興奮,忙不迭接過:“謝謝你堙降。”
“這是我該做的。”堙降涼薄的說,語氣淡涼如玉。
古言眼神一暗,隻是該做的,而不是想做的麼?馬上,古言又笑著抬頭,說:“堙降你看,我都二十四歲了,都是個老女孩了,你,還不能娶我嗎?”
雖然,堙降算是她的青梅竹馬,可是,她一次都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哪怕,他們是未婚夫妻。說起來都有點可笑,將近七八年來,他們除了牽手外,連接吻,都是少之又少。
堙降有些模糊的想。自責這種東西,從來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怎麼會?猛然,堙降難得的破碎了冷靜的神色。不是錯覺,是真的。
這是堙降最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