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牛奮今天比以往起得更早,淩晨四點就起床了,緩步來到昨天那處環境不錯的小山坡上,再次盤膝而坐,閉眼冥思。
每次隻要牛寶受傷,就會這麼做,牛奮不認為牛寶會做無用功,牛寶始終堅持這種習慣,總歸是有某種道理的,所以牛奮決定也堅持到痊愈為止,看看牛寶之所以始終堅持這個習慣到底有何用意。
半個小時後。
“哎喲,我的腳,麻了,麻了,站不起來了!”牛奮揉著腿從盤膝而坐改成隨意而坐,兩條腿酸麻得厲害,有種不是自己腿的感覺。
休息了幾分鍾,當酸麻的感覺消退,牛奮繼續盤膝而坐,繼續閉目冥思,心中什麼也不想,平心靜氣,讓大自然熏陶自己。
小時候,牛奮就問過牛寶:“大哥,你整天坐這山上在想什麼?”
“什麼也不想,平心靜氣,讓大自然熏陶自己。”牛寶是這樣回答牛奮的。
時隔多年,牛奮初次嚐試,實話實說,很難……
大約半個小時後,牛奮的腿又麻了,於是再次休息,如此反反複複直到上午九點。
“小夥子,又是你呀?”這個時候,一名勞作完畢來到小山坡上休息的農民大伯走到牛奮身邊,笑嗬嗬的與牛奮打招呼:“我看你昨天就在這兒,沒在意,沒想到今天你又在。瞧你一身練功服,習武的?”
“是呀,也就是個愛好,自己瞎練練而已。”牛奮隨口笑答。
農民大伯不同意牛奮的說話,直擺手:“打坐練氣對習武之人是很重要的,怎麼能是瞎練練呢,打坐練氣是提升習武之人心境的一個重要途徑,你也是習武的,心境的重要性恐怕不需要我多說吧?”
“哦?大伯也是習武的?”
農民大伯搖頭:“我種了一輩子地,對習武沒興趣,不過我那已經過世的老爹是習武的,練的…練的那叫什麼拳來著…嗨,我不懂叫不上名,反正我老爹就經常像你這樣,打坐練氣提升心境,說是心境對武藝境界的影響很大,而且據我老爹說打坐練氣除了提升心境還有其他的功效,具體是什麼我就搞不清楚了。”
牛奮恍然,原來所謂的打坐練氣還有這功效。
“行了,人老了話就多,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你慢慢練功,我就回家看新聞去了。”說到新聞,農民大伯就忍不住抱怨起來:“現在的那些記者也真是,不就是新人輸了一場拳賽嘛,居然一整天滾動播放,我兒子說網上把輸拳賽的那個新人叫做崇城之恥,我說那些人真是整天閑的沒事做!”
崇城之恥?
牛奮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在說我吧?
農民大伯嘟囔著遠去了,牛奮想了想農民大伯剛才的話,終於了解到大哥牛寶為什麼會始終堅持打坐練氣了,但後麵的那段話明顯是在說自己,可嘴長在人家身上又沒辦法,搖搖頭,苦笑著回家了。
牛奮打坐練氣的地方離家並不遠,他一邊慢慢走回家一邊思索著要不要去武館,雖然小伍說這兩個月自己隻要比賽時到場就行,平日訓練不用去武館,但牛奮總感覺不太好。
猶豫間,牛奮已經回到樓下,正好居委會李大嬸從樓上下來,兩人在大樓出入口碰了麵。
“李大嬸,早上好啊。”牛奮笑著問候。
李大嬸在居委會是專門負責調解鄰裏糾紛的,有時候臨時充當一下慰問工作,有幾次居委會慰問牛寶時李大嬸就來過,兩人認識。
見是牛奮,李大嬸立刻笑嗬嗬的迎上去,一臉和氣的對牛奮說:“牛老二呀,你家牛老大可要麻煩你多管管喲,昨晚大吼大叫的那幾嗓子,鄰裏的意見很大呀,打攪別人休息還是其次,關鍵是,會教壞兒童的,你說是不是呀?”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還要麻煩李大嬸替我向鄰居們多解釋解釋,我一定努力管教,不再給鄰居們添麻煩!”牛奮急忙點頭。
李大嬸就欣賞牛奮的態度,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沒事沒事,大嬸能幫你的一定會幫的……咦,那個人?你等等!”
李大嬸被一個從大樓出入口外經過的男人給吸引了注意力,繞過牛奮直奔那人而去。
牛奮也好奇的跟過去看,喲嗬,這不是前兩天在樓下調戲沈蓉蓉差點被沈蓉蓉一槍爆頭的那個鍋蓋頭小流氓嗎?
不錯,正是此人!
“叫你站住!”
別看李大嬸體型偏胖,爆發力還真不賴,發力之下三兩步就追上了鍋蓋頭,胖手一把拽住鍋蓋頭的手臂往回猛的一扯,把鍋蓋頭扯了個踉蹌。
但李大嬸沒鬆手,反而神色嚴肅的問:“小夥子,搬到咱這一片來也有些日子了吧?鄰居們對你的投訴可不少啊……,從昨晚開始你就在這附近晃悠,你想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