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鄧小小顯然想岔了，他以為牛奮是要殺了那三個人，嚇得更不敢告訴牛奮那三人的名字了：“這位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犯法掉腦袋的事兒咱不做。”
啥？犯法掉腦袋？
“嗬嗬，放心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牛奮知道鄧小小誤會了，他也不解釋，看牛寶已經在用他自己的衣服擦嘴，於是一邊替牛寶擦嘴一邊說：“你呢，該上學就上學，其他的事不需要管，我們回家。”
最後四個字是對牛寶在說。
牛寶真以為牛奮要回家，結果走了半晌才發現牛奮在跟蹤剛才交手的那三個壯碩大學生。
“葫蘆娃，你又要打架嗎？”牛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牛奮打架他就會不高興。
牛奮嘿嘿一笑：“這不叫打架，這叫為民除害！”
“借口。”
歐陽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把牛奮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果真是歐陽淵，“淵哥，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兒的，嚇死我了！”
“剛才我就在餐館。”歐陽淵偏頭看了看走在前方的三人，然後才收回眼神看向牛奮：“你說為民除害，那我問你，你怎麼就能斷定那三個小夥子就一定是壞人？”
“他們欺負鄧小小了呀！”牛奮理直氣壯。
歐陽淵搖搖頭：“真的是欺負嗎？會不會是鄧小小欠錢不還，人家隻是想要回錢順便出口惡氣？會不會是鄧小小與他們本就有仇怨，雙方隻是你來我往？會不會是鄧小小先惹了人家，人家隻是來找回場子？”
歐陽淵一連三個會不會，把牛奮給問懵了。
“對，蛤蟆大哥說得對！”牛寶對歐陽淵的印象不錯，幫葫蘆娃鍛煉身體，還烤肉給他吃，所以歐陽淵剛剛說完，牛寶就隨聲附和。
見牛奮發懵，歐陽淵又問：“告訴我，你為什麼習武？”
這個問題容易，牛寶曾經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牛奮張口就來：“可以欺負人，誰敢惹我我就揍誰！”
“難怪大寶會如此反感你習武，如果你繼續抱著這種思想練武，總有一天你會被世人唾棄。”
歎了口氣，歐陽淵擺擺手轉身離開：“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去把事情辦完，辦完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們需要談一談。”
牛奮不明白為何歐陽淵會突然變得如此嚴肅，不過他不幹涉自己的事倒也好，見歐陽淵離開，牛奮也加快腳步朝目標走去。
已經遠去的歐陽淵回頭看了牛奮一眼，考慮了一下，趁牛奮不注意又悄悄跟了上去。
牛奮畢竟太年輕，他怕牛奮會做出無法收場的事情來。
“等等，還沒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呢。”牛奮三兩步衝上去擋住三人的去路，牛寶拉都沒拉住。
為首之人眉頭微皺：“我得帶我兄弟去醫院，不是我怕你，快讓開。”
“不必去醫院，這個人，他感到暈是因為太陽穴挨了一下，休息一會自然就能恢複；至於這個人……他是裝的，鼻血早就止住了。”牛奮畢竟是通過了參賽資格認證考試的全國武術聯賽武師，這種程度的力量掌握還是頗有自信的。
為首之人不太信，然而那個假裝鼻梁斷了的家夥卻心虛起來，這一心虛，表情上就發生了細微變化，被為首之人敏銳察覺到，當即就把那人給鬆開，由於鬆開得太過突然，那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裝得挺像啊，你是打算嚇死人不償命還是怎麼著？”為首之人生氣了，罵了兩句後轉頭看向牛奮：“那我這個兄弟……”
“快好了，最多十分鍾就能活蹦亂跳了。我說你小子倒也硬氣啊，不說名字就不說名字吧，不過我對你們和鄧小小的故事挺感興趣，賞個臉喝兩杯唄。”牛奮指了指對麵馬路的茶館。
牛奮本來是想喝酒的，但對方畢竟是學生，下午還得上課，喝酒就免了，喝茶應該沒問題。
為首之人不明白牛奮與鄧小小是什麼關係，但聽對方話裏的意思似乎也不是很熟，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於是一行人在茶館開了個包房，每人點了一杯茶，牛寶在包房裏看電視，被打中太陽穴的那人也已經恢複，雙方剛開始交談時比較冷場，漸漸的才有所好轉，相互之間互通了姓名，當三個壯碩大學生得知牛奮是全國武術聯賽的參賽武師時，很是崇拜了一陣子。
“真沒看出來，鄧小小居然是這種人。”牛奮心情很不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認為鄧飛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