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哥,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牛奮不服氣的爭辯了一句。
歐陽淵冷冷一笑:“就你那崇城本地黑拳的二十五場連勝,你是運氣好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已,不然就憑你這站樁我就敢斷言,你的墳頭早就在長草了。”
“~!@#¥%…&*”
“好了,去做飯吧。”
牛奮哦了一聲,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情緒瞬間低落。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沒爹娘的孩子同樣早當家,牛奮從小跟隨大哥牛寶四海為家,小小年紀幾乎什麼都幹過,做個飯實在太簡單了,很快,一桌子好菜便上了桌。
歐陽淵聞著香味,人還坐在沙發上就已經讚揚不已:“光聞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想來吃著也不錯,這些年你跟著你哥倒是學到了不少。”
“就是不肯教我功夫,直到出事前才臨時鬆了口。”牛奮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說:“淵哥,來吃飯啦,雞湯中午是喝不成了,不過水煮魚不錯,嚐嚐,淵哥你一定吃過大哥弄的飯菜,我的手藝絕對不比我哥差!”
“好,我嚐嚐。”
“葫蘆娃,你偏心,喊這隻臭蛤蟆吃飯都不喊我,喔~~,我知道了,他的飯肯定被你下了迷藥,等他吃完昏迷之後咱就把他給燉了,晚上咱倆吃紅燒蛤蟆肉!”
“……”
“……”
歐陽淵自與牛寶成為朋友以來,與他吃過無數次的飯,但與這樣的牛寶吃飯還是第一次,看著智商隻有八歲左右的牛寶,整頓飯,歐陽淵的臉色都不好。
牛奮和牛寶也沒有說話,食不言寢不語是他們的習慣,結果這頓飯的氣氛便有些壓抑。
嘀!嘀!嘀!
直到整頓飯快吃完的時候,牛奮的手機響起來才打破了沉默。
“喂,請問是哪位?”牛奮見是陌生號碼,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昨晚勞仲風給自己說的話。
難道是哪個武館的人打電話來了?
電話方接通,那頭便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好,我是東方紅武館的老板東方包,請問是牛奮先生嗎?”
東方包?什麼破名字……
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對方的名字,牛奮嘴上卻特別客氣:“對,我就是牛奮。”
“是這樣的,勞仲風先生向我們武館推薦你,正好我們武館也缺人參賽,如果牛先生有空的話,我們可以見麵談一談。”東方包說話很客氣,聲音也是那種令人聽著很舒服的磁性男中音。
“今天下午怎麼樣?”
“好的,下午兩點在老革命茶館見麵吧,勞仲風先生說牛先生家就住在東區,相信你應該能找到,我會在進門左手邊最裏麵靠窗的位置等牛先生。”
“OK,一定準時到!”
通話結束,牛奮心情大好的大笑了兩聲,牛寶嚇了一跳差點沒扇牛奮一巴掌,歐陽淵則是聽到了牛奮電話裏的聲音:“怎麼著,想參加全國武術聯賽?那可跟你打黑拳不一樣,你要想清楚。”
加入武館除了學武就是參賽,牛奮是肯定不會去學武了,再加上東方包也在說缺人參賽,歐陽淵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昨天我帶大哥去一個和尚廟看病,那個老和尚說大哥的病治不好,還給我說了一些話,他的那些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凡事莫強求,開心就好。”牛奮看著囫圇大吃的牛寶,笑了笑:“大哥的病治愈希望渺茫,與其終身奔碌於一個幾乎治不好的病浪費人生,倒不如抓住機會活出一個精彩的人生,至少,我能看到大哥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隻要大哥開心就好。”
“是啊…,你治好了大寶的病,估計大寶會更難過,反而更不開心。”
不知想到了什麼,歐陽淵的神色變得有些落寞:“凡事莫強求,開心就好。嗬嗬,你倒看得透徹。”
沉默了十幾秒沒人說話,歐陽淵定定的注視了牛奮一會後打破沉默:“二牛,有沒有興趣跟我學武?”
“啊!”
牛奮大驚,倒不是說他不願意,而是覺得不太可能:“淵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我跟你學不合適啊;你是太極拳,我是八極拳,咱倆壓根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嘛!”
太極拳以柔為主,講究借力打力;八極拳以剛為主,講究剛勁迅猛。
兩種武藝完全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