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拿起毛筆,在紙上記下了一個數字,認真道:“這筆賬,你可要記得還給我。”
雲淵撇眉,擺出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幹脆拿起他跟前的糕點吃了起來。心裏卻暗想:大乾首富,還真不是一般的摳門。
“對了,你這三個月去深山裏做什麼去了?”衫然給雲淵沏了壺茶,似是無意地問道。
雲淵目光一閃,隨即隱了去,隻是含糊著應道:“你難得用好茶來招待人……”
知道他不願說,衫然也就沒有再問下去,隻是微笑著和雲淵聊起了天來。
想起郡主的死,衫然似乎有話要說。
“我在前幾天接到消息,說你把扇王爺的唯一女兒給殺了?還真是膽大啊……不過好在這個郡主一直是皇帝的心病,這才沒有下嚴令追殺你,要不然,你恐怕又有麻煩了。”衫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雲淵挑眉,勾唇一笑,“你知道的,我這人,從不怕麻煩。不過,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得到了那個東西。無妨,我告訴你,是的。”
衫然目光一閃,臉上隨即露出笑意。
“說吧,你想要什麼,我換。”衫然深深地望著雲淵,雖然依舊滿麵春風,卻掩蓋不住眼神中露出的三分寒氣。
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他轉了轉眼睛想了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吐出兩個字來:“不換,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換。”
“哦?”衫然的目光隨即暖了幾分,“你不是已經有了流光石了,那不知你留著這東西又有何用?”
一拍桌子,雲淵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他眸中閃過幾絲精光,“這種難得一遇的寶物,誰也不嫌多。”
還不等衫然再說話,雲淵便朝著背後揮了揮手,瀟灑飄然地離開了。
等到雲淵那火紅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衫然才收回了視線。
他似乎並沒有因為雲淵的拒絕而惱怒,衫然輕攏長袖,為自己沏上一壺茶。
“主子,你真的不要那寶物了?”一邊的守衛走上前來,看著這一臉淡笑的衫然。
衫然微微抬頭看他,眸中倒映著脈脈流水,“誰說我不要?隻是現在他不肯割愛,我也不便搶奪。不過,這寶物,恐怕最後還得到我手中。”
話語間,他似乎隱隱透露出一種堅定。
那守衛雖是奇怪,但也沒有再問。
直到這安靜持續了很久,守衛正打算退出房門,才聽得衫然幽幽道:“對了,去查一查,雲淵到底進深山做了什麼?總感覺,這件事比那寶物的事還要神秘幾分……”
守衛應了聲。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唇邊微微笑道:“好了,出去吧,我要靜一會兒。”
宅院外。
雲淵折了根樹枝放在手裏把玩,餘光向著小樓瞄了瞄,勾唇淡笑著離去了。
“賣給你?那我拿什麼‘見麵禮’給小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