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通明此刻就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胸口的血洞格外猙獰,鮮血也像是泉水一樣汩汩而出,整個人就像鬥敗的公雞,麵色極其蒼白,手指也在不停地顫抖。蕭歌站在他麵前,看著藍通明現在的樣子臉色也極為複雜,自從當日和朱家家主朱烈那裏了解到真相之後,他一直都非常痛恨藍家人,尤其是今天,他居然得知了當年在鬆岩城臭名昭著的謝中陽這麼多年也隱藏在藍家之中,更加對藍家充滿了怨恨,謝中陽雖然他沒有接觸過,但是從小他也是聽蕭家的人說過,那絕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可是他沒想到藍家這麼多年竟然一直道貌岸然地收留謝中陽,這一點讓他對藍家徹底失望。可是另一方麵,他也知道藍嵐不管怎麼樣也是出自藍家,自己也算是藍家的女婿,從這個層麵上來說,他是絕對不可能對藍家做什麼的。
蕭歌在打量著藍通明,同樣藍通明也在打量著蕭歌,隻不過藍通明現在的表情卻是充滿了怨毒,現在他的心裏可以說是充滿了後悔,早知道當年趁蕭歌羽翼未豐之際,他就應該直接對蕭歌出手,把他永遠地留在鬆岩城,那麼今日他和整個藍家也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蕭家小子,有什麼狠辣手段你盡管使出來,我藍通明絕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你!”就算現在,整個藍家都被蕭歌的人掌控著,藍通明依舊死不改口,現在他對於蕭歌隻有無限的恨意,雖然他也知道蕭歌的未來絕對是無比光明,甚至有可能成為大陸最強大的幾個存在之一,但是既然已經選擇和蕭歌死磕到底,那麼藍通明自然不會抱著幻想。
“爹······”見到一直以來在他麵前都是意氣風發的父親如今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藍嵐的一雙美目也是充滿淚水。
“你不要叫我爹,我們藍家沒你這個不孝的女兒!”
“藍世伯,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蕭歌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眼神也陡然變得冷冽起來,整個大廳的溫度也在此刻好像是下降了幾度,而藍通明也是艱難地抬起頭,眼神閃躲著,他似乎知道蕭歌想要問什麼問題。
“蕭侄兒,這裏人多眼雜,你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吧!”聽出蕭歌語氣中的寒冷,朱烈也是瞬間了然,他知道蕭歌是打算詢問關於當年蕭家家主蕭望隕落的事情,他知道這是蕭歌心中一直的痛,但是雖然現在整個藍家都在蕭歌的掌控之下,但是這畢竟是藍家的地盤,他覺得現在還不是詢問這件事的時候。
聽見朱烈的話,蕭歌也是暗暗點頭,接著便是沉聲說道:“嗯,我知道。”
“你們倆位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水家也想參與到這件事上?”接著,蕭歌便是把目光轉向水家父子,在他心裏,不管是水家還是藍家,都和當年蕭家的事情脫不開關係,所以對於水家他的印象也是非常差,但是因為今天以他的能力能夠把藍家控製住已經是極限,如果此刻對水家發難,引起水家和藍家的聯手反彈,那情況就很不樂觀了。
水天波還依舊沉浸在蕭歌竟然全部掌控了藍家這一件無比震撼的事情之中,突然聽到蕭歌的聲音也是臉色一白,不過他還是很有心計的,很快便滿臉堆笑地說道:“不不不,蕭賢侄多慮了,我們今日原本過來就是為了慶祝藍家和朱家聯姻的事情,不過現在既然出了這些事,我們就不參與了,嗬嗬,我們這就走。”
言罷,水天波便和水化墨離開了,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眼中不受歡迎的對象,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父親,沒想到蕭歌現在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看來我一開始真的是低估他了。出了藍家大院,水化墨一臉陰沉,現在他的臉色滿是森然,一開始百裏追風告訴他關於蕭歌來到鬆岩城的事情,他還不以為意,畢竟作為鬆岩城三大家族之首的藍家,絕對不可能是現在一個連天階都沒有達到的小子能夠動得了的,甚至他還覺得蕭歌根本不會來藍家這裏找事。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蕭歌不僅來了,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掌控了藍家,這讓一直把蕭歌視作對手的水化墨充滿了憤怒,同時心中也是充滿了忌憚,他沒想到一個曾經他還看不上眼的同齡人如今已經達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