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中間,放著一盞造型古樸的銅油燈,散發刺鼻的味道。
這地方真窮,竟然連個電線都沒扯。
她不禁微微搖頭,真是,都窮成這樣了,還惦記著買女人傳宗接代,真是服了。
兩個女人見她又是撇嘴又是搖頭,不屑的對視了一眼,刻意壓低聲音寬慰道:
“公主放心,聽說大王人很好的,還最喜歡美女。”
“以公主的容貌,定能得到大王的恩寵。”
“那是,公主這容貌就是前朝的蘇娘娘也比不上,大王肯定會喜歡。”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公主可不是那等禍國殃民的狐媚子。”
“對對對,奴婢說錯了,說錯了,自己打嘴巴子。”
叫木的婢女扯起嘴角,擠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假笑,裝模作樣地扇起自己嘴巴。
扇了幾下,見林妙妙毫無反應,便尷尬地放下手,拿起一件厚厚的裘衣,給她披了上去。
叫竹的婢女則從黑暗處摸出一小卷竹簡,遞給林妙妙:
“主公昨夜差人送來的信件,公主您要不要看看?
林妙妙望看著眼前嶄新的、還散發著青氣的、一小卷竹片,心瞬間沉了又沉。
她緩緩接過竹簡,慢慢打開,看到那如同鬼畫符般,像是甲骨文和金文混合體的文字後,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帶著青氣的竹片很漂亮,字寫的也很完美。小小的字,像一幅幅精美的圖片,很是耐看。
她細細的摩挲著那些字,試圖猜出幾個,好弄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也好想出應對的辦法。
可通篇看完,也隻模模糊糊地辨認出一個似曾相識的字:大概、也許、可能,那是個“人”字吧。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朝代?夏?商?周?又或者直接穿越到了那個群魔亂舞的封神世界?
這麼一想,林妙妙愈發絕望了。
對她這個養尊處優、好吃懶做的現代嬌弱女子來說,不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原始、野蠻、殺戮……
她合上竹簡,遞還給竹,無奈地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自己則整個人都縮進了,那散發著淡淡腐臭味的、動物皮毛被子裏。
“我瞧著她好像不太高興。”竹把信件收進包袱,低聲說道。
“別管她,不過是個泥洞裏爬出來的賤民,能被主公選中送給大王,那是她的福氣。”
木刻薄地朝著林妙妙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接著說道:
“聽說她是從城外的死人溝裏撿回來的,根本連賤民都算不上。要不是長得好看,早就被賣給住在樹上的那幫人當奴隸了。”
“那倒是。”竹點頭讚同:
“聽說前朝的妲己娘娘是個狐狸精,這位能在死人溝裏活下來,說不定也有點兒不尋常的來頭。”
“就她?一個沒人要的死孩子,也配和妲己娘娘相提並論。”木輕蔑的嘖了一聲。
……
兩人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越發不把她這個冒牌公主放在眼裏。
林妙妙:對不起,聽不懂,真聽不懂。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蛐蛐,保證不會有人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