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咬咬牙說道:“太爺這樣做怕是不妥吧,若是將那些兵丁都殺了的話,他們的家屬鬧起來,會掀起大麻煩的。”
“本老爺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個豬狗一樣的東西插嘴了?”縣太爺陰仄仄的看著師爺,忽然猛的飛起一腳,將師爺踹翻在地道:“馬上按照本老爺說的去辦,若是再敢多嘴一個字,老爺我讓你知道什麼事生不如死的滋味。”
“太爺饒命,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小人這就去將事情辦妥。”師爺連連叩首滾出了房間。
一身灰塵的師爺出了縣衙大門之後,一臉陰沉的輕聲道:“王八蛋張顯旭,既然你不打算讓我錢澧活了,那麼我錢澧也不會坐以待斃,別以為你們密謀的那些事情我錢澧不知曉,我錢澧倒要看看,那位知道你們密謀的事情之後,你張顯旭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師爺錢澧立馬回家安排家眷悄悄離開,然後將縣太爺要殺那四十名兵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些兵丁,之後懷揣一疊書信悄悄的離開張林縣。
那四十名兵丁聽說縣太爺要殺他們的消息之後,一個個怒火萬丈,他們這些人為縣太爺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髒活,最後好處沒撈到不說,縣太爺居然還要殺他們,這如何能他們不怒。
這些怒火中燒的兵丁立馬衝向縣衙,要殺了那個黑了心肝的狗官以泄心頭之恨,可是卻被縣太爺張顯旭提前得知了消息,派人攔截,於是乎張林縣縣衙門前展開了一場大混戰。
不過這些事情還金蒼羽就沒有多大關係了,當金蒼羽等人抵達清水郡郡城的時候,發現郡城並沒有像張林縣城那般,不顧災民死活,城外有幾個施粥的棚子,雖然粥不是很粘稠,但是災民好歹有口吃的,不至於饑餓而死。
不過仔細一看,金蒼羽發現這些施粥的人,似乎並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一些豪強巨富之家的仆役在施粥。
金蒼羽剛想上前打聽一個究竟的時候,一位華服公子卻主動迎了上來,一臉驚喜的對金蒼羽道:“蒼羽兄光臨清水郡,武嶽有失遠迎,還請蒼羽兄原諒則個。”
說著華服年輕人又對金蒼羽身後的金羽躬身一禮說道:“小侄武嶽見過金羽伯父。”
金蒼羽又囧了,眼前這位公子哥,他完全不認識啊,不過人家這麼熱情,金蒼羽也不能視而不見吧,金蒼羽微笑著抱拳問道:“恕蒼羽眼拙,不知兄台是?”
“是武嶽的不是,蒼羽兄並沒有見過武嶽。”武嶽臉色一正色的自我介紹道:“家父清河子爵武兵,在下武嶽。”
武嶽這麼一說,金蒼羽立馬知道眼前這個貴公子是誰了,清河子爵家的大公子,武功不錯而且為人頗為豪爽,在清河郡和雲州境內都有不小的名氣。
兩家同為勳貴世家,而且之間關係不錯,金蒼羽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清河子爵武兵還帶著武嶽來家裏拜訪過,隻是那時候金蒼羽和武嶽年紀都小,金蒼羽這次沒有認出來。
相互認識之後,兩人自然熟絡起來,武嶽熱情的邀請金蒼羽去他們家做客。
“武嶽兄,不知伯父可有時間,小弟也好拜訪一二。”金蒼羽茗了一口香茶,客氣的說道。
武嶽臉色微微一變,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恐怕要讓蒼羽兄失望了,家父前些日子受到奸人暗算,現在正在閉關修養,不能見外人的。”
“武嶽兄贖罪,不知伯父傷勢如何?”金蒼羽告罪一聲問道。
“傷勢倒是無礙,不過需要很長的時間靜養。”武嶽臉上閃過一絲慶幸的說道。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暗算伯父?”金蒼羽又問道。
武嶽臉上變了變,顯然有些難以啟齒,看出武嶽為難,金蒼羽剛要岔開話題的時候,武嶽咬了咬牙說道:“不怕蒼羽兄笑話,暗算家父的就是一直伺候家父二十年的老仆,那老賊極其善於偽裝,一直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出現在府中,沒想到關鍵時刻卻差點要了家父的性命。”
“武嶽兄,蒼羽這一路走來,發現清水郡到處是麵黃肌瘦的災民,不知清水郡之中,發生了什麼災禍?”陪著武嶽義憤填膺一番,金蒼羽將話題扯到了災民身上。
武嶽哀歎一聲道:“去年因為雨水欠佳的原因,收成本來就不好,沒想到今年開春以來更是滴水未降,懷遠縣更是發生了地龍翻身的災禍,這才導致清水郡內災民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