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一生是不抽煙的，他下床去摸衣服隻是單純的想穿衣服，因為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鍾，想著下午還有課，覺得不應該在床上躺下去了。可剛翻過身來還沒碰到衣服的一個角，小謝就將他扯了回來，疊身壓住他的雙手，挺身問他：“你和姓楊的睡過了？”一生沒猜到他會問這個，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根本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也不理解小謝為什麼覺得這是個問題，眼角掃到自己平坦的胸膛又抬眼反問道：“你在乎這個麼？”小謝眉頭皺的更緊了。一生也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壓在自己身上非常不舒服，他想趕緊抽回雙手，所以不等小謝回答就搶先說到：“我又不是女的，你省省吧。”說完就掙紮著要起身，小謝仍舊壓住他不讓他起身，這個姿勢一生不容易使力，掙了兩下掙脫不開，想踹他兩腳也沒踢對位置，倒讓他結結實實的摁住了，也就一動不動了，等著小謝的下一步動作。
小謝從上方瞅著一生，本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卻突然閉上了。六月裏淺淡的光線照耀著床上的兩個人，那時候是兩個人最好的年齡，小謝仿佛可以看見青春是如何在一生身上綻放的，陽光模糊了兩人的膚色，身體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在最深處小謝會覺得兩人真正是水乳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但是感覺這種東西隻有準了才可以被叫做感覺，若是不準就是幻覺。就和進入的時候一樣，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小謝該怎麼做，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也沒有人告訴小謝如何分辨，可他就是知道：自己不是一生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