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鈴鈴嘀鈴鈴一陣急促的鬧鈴在這靜謐的清晨顯得有點刺耳。約莫過了五分鍾,忠誠的鬧鈴又急促的響了起來。然後一隻大手覆蓋了它。隨之聲音就泯滅了。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終於不在叫喚了。而那隻手的主人懶懶的翻了個身子。似乎還想補個回籠覺,貌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段煜鋒直接就坐起來,胡亂的套上內衣。邊快速的穿秋褲,還偷眼看了下時間。“還好,還好。總算沒有遲到。不然又遲到扣工資了”一邊嘟囔著一手披上大衣一邊快步的向衛生間洗漱去了。
段煜鋒今年23歲。在本市最大的量販式KTV當保安隊長。雖然是退伍軍人,身高也有一米八,但是還是靠舅舅的關係才能進去當隊長的。雖然眼紅這個位置的人很多,段煜鋒還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把隊長當得穩穩地。想在這個位置上待好。靠的可不止是有關係就能行的。保安隊長就相當於老板博弈的馬前卒,黑白兩道他都得照顧好,落一個不是,那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
段煜鋒幹了一年多的保安隊長了。沒兩把刷子還真幹不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他有個大缺點。愛睡懶覺,許是因為這個毛病,遲遲沒有高升。也許是老板覺得他最適合這個笑麵虎的崗位,雖然沒有高升,但是確時常給他漲工資,送福利。
在外人看來段煜鋒這廝就屬於那種得過且過的人。錢夠花就好了。沒有上進心。其實不然,之所以造成現在這種頹廢的心態還是因為當兵期間一直出任務,他最好的兄弟張凱,為了保護他犧牲了。最後不顧戰友的挽留黯然退出了軍隊回到了地方。
當兵的漢子沒說的。複員了以後每月給張凱的家裏打生活費,不光逢年過節都去二老家裏走動走動,張凱還有個親妹妹,叫張雨。而且還像大哥一樣的照顧著張雨。不管多忙,不管多累,不管多苦。都始終不忘二老的生活問題。一來二去,倒是成了二老的幹兒子一般,去年張大爺生病,他更是請假去病床前跑前跑後的忙活了半月之久。麵對著二老和張雨的感謝,他鼻子一酸。直接脫口而出:“凱子雖然不在了,我就是您的兒子。張雨就是我親大妹子!”張雨則是麵帶複雜的看著他。開始的時候家裏知道張凱是因為要掩護他才犧牲的。所以很不待見他,但是他還是不耐其煩的依舊笑嗬嗬的經常走動。慢慢的,就接受了他。其實不光是她,隻要是和段煜鋒深接觸過得人,都知道他這人急公好義,為人仗義,豪氣幹雲。對兄弟那就更是沒話說,義薄雲天,兩肋插刀。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和各路牛鬼蛇神做朋友的真正原因所在。
麻利的洗漱完畢,家裏就他一個,爸媽在前幾天遠去了美國大伯家度假,雖然他表哥一直打電話叫他也去玩,但是他還是婉拒了表哥。他和表哥段煜傑可以說是從小穿開襠褲玩泥巴長大的。關係鐵的更是沒話說。光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他們倆家的關係有多好了。段煜鋒,段煜傑。知道的是表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兄弟呢。
快步下樓騎車就走。(汽車?不是他開不起,也不是買不起。而是他覺得能代步就好了。而且每月他還要讚助鄉村大學生求學。)
“孫大爺,來倆火燒”段煜鋒騎到小區門口,很熟絡的向賣燒餅的孫大爺說道。“好來,小段啊,今天可比昨天起得早,路上別著急趕了。就往這吃吧。不然去了就涼了。不好吃了就。來,給你。”孫大爺手腳麻利的給他包好倆個火燒,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了他。老臉笑的跟綻放的菊花一樣。小段這人品沒說的,人老實,做事踏實,嗯,就是愛睡懶覺,在部隊當過兵回來還愛睡懶覺的年輕人真是極品呀。孫大爺一邊看著段煜鋒狼吞虎咽的吃著火燒,一邊心裏尋思著:這小段也老大不小了。趕明給他說說老宋家的閨女?嘖嘖,倆人在一起,您別說,還真是郎才女貌呢。
段煜鋒順著邊咬著,心裏盤算著時間,不大會就吃完了,仰起脖子一口把手上剩下的芝麻粒全部扔嘴裏,時值數九寒天,噴出一口哈氣熱熱手。一腳麻利的一提支架,和孫大爺打了聲招呼就急忙去上班了。
今天晴空萬裏。冷冽的寒風吹動著旁邊的鬆樹。吹的累積在上麵的積雪搖搖欲墜。路上的行人或急色匆匆,或安靜的向自己的目的地走著。上班的地方要經過一個幼兒園,段煜鋒看著或是爸媽或是爺爺奶奶去送上學的小孩子的時候。心裏微微有些失神,孩子,哎。還不知道孩他媽在哪呢。段煜鋒單身,家裏幾次催他趕緊找對象,他卻老推脫說不急不急。其實按他的性子怎麼可能缺了女孩喜歡?隻是他不想那麼早的就結婚。
收斂下心思,便上班去了。“段哥早。”“段哥早啊。”剛進大廳,就有人不斷的向段煜鋒問好。“嗯,早”段煜鋒麵帶微笑,隨即回了個早。打卡,簽到。換工作服就去前廳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