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到指點後,他就盼望貴人到來,即便他的性命不保,隻要礦山保住,家裏的親人和一眾親信保住,他的性命雖然珍貴,但也無可奈何。
等到過年將近,黃龍山裏一夜間遭到武力偷襲,原本以為是省上的公安部門查封,結果等他睡夢醒來,接到電話說是整個礦山被十幾個手持重武器的漢子霸占,說有事情要跟他談起。於是他連夜啟程到了黃龍山,卻看見為首的兩個紮著辮子、臉上帶著邪氣的男子和一名個頭撐死一米二的小人兒。他剛下了車,就被那小人兒用槍頂在腦袋上,後邊的四名精心挑選的保鏢被兩個紮辮子的家夥幾乎沒有吹灰之力就放倒在地。這可讓純黑色起家的金大富大開眼界,一時不敢動彈。
結果那些人一不是為了報仇,二不是為了劫財,更不是奪他的黃龍山。而是向他談判,說能解黃龍山之圍,保證能讓黃龍山漂白成功!
當金大富問那些人,是哪位貴人幫他解圍。隻見那位小人兒用東北口音道:“俺們的新主人就是你的貴人,不出幾天就會來到。然後說了下大體的長相特征和在上海的一些事跡。於是蕭無塵這個自己都蒙在鼓裏的幸運兒就成了黃龍山的貴人。
當蕭無塵聽完金大富的解說後,整個人傻在那了,原以為這是一大塊餡餅,現在卻成了燙手的山芋。原本隻是幫石大膽教訓下黃龍山這幫無法無天的家夥,順便救上幾個人的他,現在卻要麵臨更大的一個問題。
他蕭無塵的斤兩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可是辦煤礦和金礦他一點兒也不在行。再說這需要經過省辦公廳的審核才能拿到有關的證件,他一個蕭家咀小村莊出來的人,又如何能認識到那些省委、副省委級別的人物。
他看著金大富一臉期待的樣子,心裏卻直叫苦啊,將他們這幫亡命之徒培養成良民他也許有兩下,可是辦礦、按照國家規定製度走,這可得要他費心。
他向金大富道:“你們的意思讓我成為黃龍山的新主人,也就是最大股東。可是我沒有錢,也沒有任何的功績,總不能用槍逼著你和你的一幫親信股東吧?”
金大富忙搖頭道:“這些都不重要,我們每個股東按著一定的比例將股份轉讓給您,您就直接可以成為大股東。其中錢的問題也不是很大,最大的是讓黃龍山這麼多年的黑金變成白金!”
蕭無塵深思遠慮道:“機器配置、礦上的硬件設施是否能達到國家的要求?”
金大富搖頭道:“一礦的證件在2005年的時候已經作廢,當時正碰上煤改!不過一礦的煤越來越深,我們半年前就已經放棄。金礦問題您也一定知道,國家在這方麵是不允許我們這樣的民營企業淘金,所以這個問題最大,出的事情也最多。之前許多強壓的民工基本都是在金礦務工。二礦的煤藏量目前來看相當可觀,但是沒有任何證件,更達不到國家所要求的硬件。不過二礦完全可以以新開采的煤礦讓政府部門前來評估,設備和所有安全硬件隻要花出錢來,一定能妥當,這也是我最不願意放棄黃龍山的一個原因。但最要緊的是如何讓我這十年來的黑金鏈變成一條白金鏈。”
蕭無塵道:“那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幫你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甚至不惜無償給我股份和更進一步的投資?”
金大富能成為方圓數百裏的首富,自然有著他的過人頭腦和手段。更不可能這麼輕信兩名紮鞭子男和那小矮人的話,即便那些人當場將他槍嘣了,他也不敢做這樣的賭注。他這麼做自然有著他的道理。
在之前的數個晚上,他研究過那些人給他關於蕭無塵的資料,甚至不惜派人去蕭無塵的家鄉作了一番打探,結合蕭無塵在上海的事跡。他突然覺得蕭無塵的成長史給他有那麼一丁點相似之處,都是靠著一身的土俗、膽大混天下的人物。而且黃龍山的情況重在人,而不在事。偏巧以保團的成功案例和輿論的信譽度讓他一直很讚賞。畢竟現在的富翁和一些有成績的高官,沒有一個幹淨的。他金大富黑心錢沒少掙,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他創下這麼一大片江山和一幫幫他打江山的親人和親信總不能帶著罪名跟著他一起埋葬吧,這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