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立刻喊住青蛇,走到青蛇跟前,出手就要觸摸青蛇的額頭。青蛇警惕的似乎要抽出腰間的匕首,當看到蕭無塵那充滿溫暖的眼神,才放棄。蕭無塵這時才看到青蛇的左腰肋骨處有血跡,染的衣服有些殷紅。
“你受傷了?”當蕭無塵觸摸到青蛇發燙的額頭,臉上立刻變了味道。再扯開青蛇腰間的棉衣服,發現裏邊血肉模糊,看那情形是中過子彈。
石大膽也跑到跟前,看到這一幕也當時愣在那了。
蕭無塵撕開自己身上的棉衣,扯出一些棉花來,就要撕開青蛇貼在身上,流著血跡的內衣。青蛇阻擋著,帶著生澀的聲音:“你們走吧,不要管我了!”
“我和大膽都說過,我們是患難過的朋友,那麼多次跟敵人生死搏擊中我們都逃過來了,我們怎麼能在即將安寧的日子裏拋開你!”蕭無塵眼睛正視著青蛇那雙看去脫不掉冰冷的眼神,其實此刻的青蛇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我們本來不是一路人,之前隻是為了應付我們共同的敵人,現在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一個充滿職業的殺手是絕不容忍自己拖了同伴的後腿,更不能靠別人的憐憫而生存。”青蛇堅毅的臉上此刻似乎很快會一觸即發的崩潰。
“是在山上的時候你就中彈了,是吧?不過沒關係,我給你取出子彈!”說著蕭無塵向石大膽示意了一下,然後強行撕爛青蛇貼在傷口上的內衣,露出白嫩的皮膚來。隻是在那白嫩的皮膚裏腰間肋骨處血肉模糊。
蕭無塵輕輕“摁”了一下傷口附近,似乎在看子彈的身體。聽到青蛇悶哼一聲,顯然傷口很疼痛,可見這一路她是怎樣支撐到現在。
蕭無塵不會從醫,自己雙手也未痊愈,但懂得一些土辦法。知道青蛇發燒也是因為這個傷口感染引發的,也許此刻青蛇全身根本沒有多大力氣。他向石大膽道:“大膽,子彈在她左肋骨處,二厘米深,與肋骨碰在一起,你來這個手術,你隻須按我說的去做!”
石大膽知道蕭無塵手上的傷無法完成這樣的手術,問道:“在這裏太危險了,這冰天寒地的,會不會引發負作用。”
蕭無塵憂愁道:“她的傷口也是因為冷寒而發炎,使得身體發燒,但這方圓數裏都沒有人煙,更沒有一間可住的房間,哪怕茅草房也行,可惜沒有。”說著向石大膽道:“我們兩個脫了外衣為她禦寒。”
說著脫掉了外邊的棉衣,找到一棵樹下,兩人將棉衣裹在青蛇的身上,然後石大膽在樹的附近找了些被雪埋著的幹枯樹枝,然後點燃,找來兩個棍子將兩棉衣撐起,借著火堆的熱度,蕭無塵將青蛇身上的衣服卸了去,看著還在強撐的青蛇,從青蛇的腰間取出一把刀給石大膽,讓石大膽在火堆上高溫消毒,然後取出一把匕首遞給青蛇,說道:“等會痛的厲害了就咬住匕首!”
大概青蛇已經虛弱到沒有力氣拒絕蕭無塵,也不再顧什麼男女之嫌,等石大膽拿著用作手術的匕首高溫消毒後,就到青蛇麵前,緩緩說道:“如果怕了就閉上眼睛。”
青蛇搖了搖頭,相較蕭無塵而言,她身上也有著許多隻能留下記憶的傷疤,所以即便石大膽用匕首為她取出子彈,她也不會眨一下眉頭的。
在蕭無塵解說下,石大膽按照蕭無塵的話緩緩的用匕首破開青蛇那帶著膿血的傷口,然後慢慢刺入,然後碰觸到傷口裏的子彈。隻聽青蛇“哼”了一聲,就皺著眉頭在常人無法理解的疼痛下始終沒眨眼睛,即便粉嫩的脖子上有冷汗流出,但還是堅持著、忍著,沒喊叫出聲。
等石大膽取出子彈,青蛇虛弱的身體就要搖搖晃晃的暈倒。蕭無塵和石大膽立刻將扯下的棉花塞在青蛇傷口邊緣,然後從身上扯出一條布給青蛇包紮上傷口。看著青蛇高燒未退,兩人無可奈何的用自己的身體為青蛇取暖。最後兩人在火堆前凍得瑟瑟發抖,很苦逼的看著睡著的青蛇在兩件棉衣的包裹下躺在並不能擋住風雪的樹下安然入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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